郭绍沉吟片刻,小声说道:“既然太后决定,不勉强……想个借口,叫马夫掉头回宫。”
这等情形下,句太后却微微刺伤符金盏。她忍不住说道:“你出征晋州,前后不过个月,就给二妹写三封信;信里情意绵长。写给却只有奏疏,除军情什都没有。”
“二妹竟然把信给你看?”郭绍面上有些意外,“那是她隐私啊。”
符金盏冷颜道:“她不仅给看,还作出很顺心高兴模样在面前炫耀。”
郭绍无奈道:“二妹心思浅,她可能只是高兴,并不是要炫耀。”
“不能回你家。”符金盏脸色苍白,小声说道,“二妹身边有个丫头叫玉清,从小起长大,她眼就看得出来。何况二妹现在认为在宫里处理大事,她明天回去就知道去你们家……外面你那些侍卫?”
郭绍道:“平素侍卫连二妹人都见不着,没处说。过阵子谁还记得二妹哪天回去?”
符金盏仍旧不放心,又喃喃道:“除曹泰和穆尚宫,别人都不知道出来人是;曹泰借口说有紧急大事,也只有二妹知道……”
她来回想遍,心里纠结万分。
“都做什?”符金盏手放在光洁额头上,抿抿朱唇,轻轻摇头叹息。
“到底是名正言顺妻子。”符金盏幽幽道,“你是不是慢慢觉得二妹才是适合陪着你人,只是你现在盟友而已?”
郭绍道:“要是那想,上次在宫里,干嘛瞧你身体?难道那久,你还不知道是怎样人,认为会做出始乱终弃、顾头不顾尾事?”
符金盏脸唰地红,只觉得脸颊阵阵发烫。
这时郭绍拍巴掌前面车厢木板,大声道:“去城西符家宅子。”
符金盏没有反对,坐在那里言不发,犹自沉
就在这时,郭绍镇定声音道:“你不要慌,与其纠缠于那些细枝末节,不如这样想: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你事,又能怎样?谁还能因为这等小节反不成,那李重进李继勋好榜样刚刚摆在那里……天下人都知道杨玉环是唐玄宗儿媳,也没见人因此反;武则天也曾是太后,公然召面首又能如何?有权力就能更容易地为所欲为,不然世人拼死拼活争那权力作甚!”
符金盏心下稍安……这些事她本来也想得明白,所以开始才觉得后果不是太严重。毕竟这等事很难有真凭实据,人们不能因为捕风捉影流言就能把她如何。
但让她纠结,最主要是符二妹,她寻思:二妹把当作最亲最宠她人,又把郭绍看得比什都要紧。她最亲近两个人却背叛她……要是二妹知道,不知道会多伤心。
接着她又想:符家名门贵胄,很在意颜面,要是被父兄知道、作为天下人太后,天下最尊崇女人居然有失妇德,不知道会怎嫌弃。
符金盏忽然颦眉道:“要不,要不现在你把送回去罢!后悔今天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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