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曹泰
符金盏微笑道:“大臣是肯定不知道,连你家夫君恐怕也没有瞧出来。帘子遮着他们看不清楚,你前后也没说几句话。宦官曹泰也许发现异样,但没什要紧。”
“那就好,也担心把大姐事办砸。”符二妹笑道,“这要被爹知道,不把们骂成什样,会不会挨打呢……还是大姐最宠。”
符二妹又道:“们赶紧把衣裳换回来罢。”
符金盏平素是规规矩矩小心翼翼,可今天被二妹通胡闹,胆子也大,不知出于什心情,不动声色道:“坐轿子时候,路上人全都给你跪在两边,那种唯独尊感受,二妹不想再试试?”
果然符二妹马上就动心,她是什新奇东西都想试。二妹沉吟道:“但夫君在等……”
“太后”已下旨:便依郭都点检所言。几个大臣或许以为她有什深谋远虑,在南唐国人面前便称:“太后英明!”
这把符二妹高兴坏,她时间不知为何自己那英明。国家大事言九鼎,南唐国使节无可奈何,接下来只能等着周朝正式圣旨。
众人谢恩告退,符二妹不知该说什好,坐在那里声不吭。郭绍却没和人们起走,磨蹭会儿,等人都出去,才抱拳道:“太后,臣请接内人回家。”
符二妹怔怔,自己现在是“太后”,总不能穿着身锦袍绶带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回家罢!她便考虑怎用简短话来先敷衍下,然后和大姐回去先换衣服。
片刻后她便本正经道:“你且等着。”
“会儿派个宦官去,叫他明天来接你便行。”符金盏感觉自己步步在往深处走。她看眼二妹,又道,“只要郭绍在东京,你们成天都能见着,多留晚有什要紧?”
“那便听大姐。”二妹弯弯眼睛顿时露出轻松笑意。
于是符金盏帮她唤声:“来人,起驾回万岁殿。”
在宫廷里,般人不能坐轿,只有太后皇帝等皇室成员可以;就算是太后亲妹妹,也不能享受那等尊贵,只能跟着步行或乘车。
于是符金盏只好乘后面辇车,也算是种殊荣。路到万岁殿,符二妹下旨道:“叫郭绍今天先回去。”
外面郭绍拜道:“臣遵旨。”
符二妹听罢差点没笑出来,郭绍平素对她很好,但只有现在这样才能享受到他恭敬态度。
……符金盏脸上挂着层纱巾,以免被内侍看出玄虚来。就近宫人是不敢盯着“太后”细看,但可能会看“符二妹”没什压力;所以她遮掩下。姐妹俩眼睛长得最像,脸颊和嘴唇有点不同;符金盏遮住脸下半部,对着镜子也不太看得出来。
她言不发跟着符二妹出偏殿,径直去往后殿。
这时符二妹便有模有样地挥下手,众宫人忙屈膝轻轻退出宫室。人们走,符二妹便笑弯腰,按着胸脯道:“哎哟,刚才都差点不能出气……他们真没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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