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再也难以入眠,闭着眼睛装睡。惊吓之后,心里却是十分恼怒。
这阵子在东京她感觉非常不顺心,老是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周宪并不想自找麻烦,但确实时不时就发现夫君在悄悄观察她。
比如前天从陈佳丽那里刚得
内室里烟雾腾腾,她泡在水里松口气,便慢吞吞地清洗身体。就在这时,她隐约觉得身后有人,吃惊呼道:“是谁?”
急忙回头看时,只见门帘晃动,果然见李煜走到门口。周宪埋怨道:“夫君为何要偷偷看沐浴?”
李煜叹声:“宫里有些妇人,忍耐不过便自渎。娥皇不会个人悄悄做那等事罢?”
周宪脸顿时红,心里十分不舒服,怒道:“你把想成什样人!”
“上次……”李煜欲言又止,吞吞吐吐道,“你去引诱那郭绍,好像和以前很不样……似乎很舒服。你不是说很厌恶那种事?”
,对面文官都纷纷向他点头致意。
就在这时,后面个文官出列拜道:“臣南唐国使节有事启奏。”
宦官杨士良回头看帘子里符金盏,然后便道:“上前来。”
使节走上前,先行叩拜之礼,然后双手奉上国书,大声道:“国主(李弘骥)贺大周皇帝禁军平叛大捷,欲献上钱财百二十万贯为贺礼。请旨大周皇帝承认国主之位、送还国主六弟,两国结君臣之好;若朝廷恩准,国主将在年底前将财物运往东京。”
这时宰相范质出列道:“太后,禁军二万人建立大功回朝,理应行赏;若人均赏钱二十贯,也需钱四十万贯钱。皇上登基后又开恩免去部分灾荒税赋;而用度却未分毫减少,禁军十几万人兵饷、养马耗费,中枢财政十分勉强。若南唐国进献百二十万贯,则明年朝廷可减缓税赋紧缺。”
周宪道:“当然厌恶!你还不知道?快出去罢,就是沐浴而已。”
李煜总算离开。
沐浴更衣之后,周宪觉得头晕,好像天气下凉稍稍被风寒入侵。只是说声,李煜竟然亲自派人去请郎中来开药,又忙活到夜深亲手端药让她喝才放心。
周宪心里十分感动,不管怎样,夫君还是对她最好人。
二人夜无话就寝。半夜周宪醒次,睁开眼睛时,忽然见李煜醒着在旁边看着自己。她大吃惊,用力拉被子坐起来。她被吓之后,时不知道该怎说,便说自己做噩梦,不愿意点破。
符金盏收国书,随口说道:“此事哀家与大臣们商议后再答复南唐使节。”
……大朝上人太多,朝堂上事儿毫无保密性可言,很快李煜通过在东京结交客省使*员、便知道李弘骥再度上书事。
李煜和周宪在东京已经住两个多月,着实是度日如年。
周宪宽慰他阵:“范质虽然是宰相,但他说不算,郭将军携平叛之威,在朝里说话更有分量。夫君勿要太过忧虑。”
俩人说通话,见天色已晚,周宪便去房中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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