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恩正色拜道:“父亲,儿深知您苦心。”
李继勋道:“当年为父与赵匡胤等兄弟合称‘义社十兄弟’,十兄弟今不死既逃,为父因不在东京时幸免。东京小人,绝不会放过们!
现在们不能再听命于东京,为父想过向北走,投奔赵兄(赵匡胤)。但现在赵匡胤在北汉势微、自身难保,千里投奔路上也祸福难料。不如起兵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个幕僚快步走上城墙,在李继勋耳边小声说几句。李继勋二话不说,按剑转身便走,他下城墙矫健地翻身上马,小队铁骑呼啸而去。
大街两旁,群精壮汉子明目张胆地“哐哐哐”敲打着盔甲兵器,很多房屋都被征用成军需库。
没有什好隐瞒!无论怎掩饰都瞒不住他整军备战企图。
走到门口,跟他很久亲信部将杨季上前拜道:“主公,三城监狱里囚犯全部放!加上征募壮丁,得军万众。”
李继勋点点头,径直走进大堂,几个穿甲胄人和两个穿长袍人起起身作拜。
那夜后,郭绍果然没再见过周宪……
这时河北发生件极其重要事:彰德军节度使王饶病逝。
……
东京西北方,渡过黄河就是怀州:河阳节度使治所。节度使李继勋不仅治怀州,辖地从南到北包括孟、怀、泽三座大城。他在此地已经营两年有余。
李继勋四十岁,正当壮年,他不再年轻,但军政、战阵经验已经积累到人生颠覆。他见过王朝更替,投奔过契丹统治者、也效命过汉人王朝,有过大胜有过失败,风浪见得多。
“免礼。”李继勋对几个人挥手,转头道,“守恩,你确认王侍中(王饶)病故?”
他长子李守恩道:“儿依父亲之命,遣快马前往河北联络王侍中,但发现王侍中已病逝,城中已经发丧,错不!”
“李筠长女待嫁闺中,与你二弟年纪相仿、门当户对。你即刻亲自前往潞州,向李筠提亲。”李继勋沉声道。
幕僚劝诫道:“不可,主公可派个使节前去,大公子去太危险。”
李继勋不做理会,招长子守恩入签押房,授以机宜。李继勋郑重其事道:“为父非不担心守恩此行,但此事关乎李家满门存亡!定要尽最大诚意拉李筠入伙。”
但现在,他正面对这生最大道坎,关乎生死存亡最大浪头。
李继勋张方正脸,眉间三道竖纹,在高高城墙上长身而立,左手扶剑柄,看着校场上千军万马。须发在风中飘荡,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刺眼光芒。
“杀!”城下齐声呐喊,无数将士动作划向前猛刺。
前方土台子上教头收回马步,举起樱枪站直身体,猛地又跨步向前刺,,bao喊道:“杀!”众军跟着鼓声再次重复枯燥动作。
更远处,黄尘滚滚,大股马兵正在奔腾,骑士们怪叫着,拈弓搭箭对着路边靶子纷纷放箭,马兵掠过,靶子上像长满芦苇、被射成刺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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