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金盏故意停顿下,等他有寻思时间,然后继续说道:“认杀夫仇人为义父,又改嫁仇人。但官家想想,刚嫁给你那两年,对太祖如何、对官家如何!您不觉得很奇怪?心里本来对太祖和官家就没什怨恨……那是因为和李崇训毫无夫妻之实、也无夫妻之情,如何对太祖怨恨得起来?”
“咦?”柴荣忽然变色。
三言两语,符金盏就把他说服,她本来就是个聪慧人。此时她注意观察柴荣神色,情知他已信八分,当下忽然觉得多年来终于出口怨气。
她见状仍然不放过柴荣,又冷冷说道:“这简单道理,官家只要稍微用心就明白。但这几年,官家那聪明人,却还是不明白,因为在你心里根本就只有天下,而没有这个妻子;对你无足轻重,你连点心思都舍不得用在身上!”
柴荣忽然从被子里把手向符金盏伸过来。
时有点慌。她沉住气道:“宗训只是个孩子,什都不懂。你有什话,跟说罢。”
“朕与你,还有……好说?”皇帝道。
符金盏听罢很生气,但没有发作。
皇帝又微弱地说道:“朕时辰无多,最后……见宗训。”过得会儿没听到回应,他轻轻偏过头来,睁大眼睛道,“你们……要篡朕位……”
符金盏气急反笑,冷笑道:“官家自个留下这个局面,还能怪谁?难道你真相信那块木牌子‘女符代王’;绍哥儿又怎篡位,天下人服他吗?倒是官家直倚重赵匡胤,若是叫他得逞才真可能自立为帝。
符金盏急忙倒退两步,更加远离他,却又逼问道:“官家是不是后悔?”柴荣无奈地不作声。
符金盏道:“现在想后悔也晚!您又知道为何编造马夫事?”
柴荣不答,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正在回忆往事。
恐怕官家心里也清楚,只有扶持宗训继承大统,才能延续江山;不然,你恐怕早就把杀吧!事已至此,你还有选择?”
“*妇……”皇帝只骂声,没力气骂出别话。
符金盏脸上青阵白阵,说道:“实话告诉你,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只有你才把想得那不堪!”
皇帝“哼”声,带着嗤之以鼻口气。符金盏道:“你别不信……几年前在李守贞府上,还没洞房就灭门;后来依周太祖之意、再嫁后事,应该不用说。”
她不能再接受皇帝辱骂,便冷冷说道:“官家觉得是个完全不念旧情人?李守贞之子算前夫罢,周太祖算杀夫仇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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