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泰道:“御医说是回光返照,时辰不多……但皇后不敢让官家轻易见大臣,万出差错怎生得?”
郭绍顿时紧张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大臣们要稍缓召见,也不能进去,得避嫌……”他又问道,“官家见皇后有何遗愿,是否有遗诏?”
曹泰小声道:“官家现在完全就不信皇后,能在皇后面前下什遗诏……不过来之前,杂家听皇后说,官家想见四皇子(柴宗训)。”
郭绍随口道:“那皇
……
金祥殿外,座城门内虎捷军临时驻扎军营里,郭绍正在拿着张干饼大嚼。
这时个亲兵走进来,在他旁边小声道:“卑职刚刚在枢密院得知,殿前都检点张永德独身人到枢密院来。”
郭绍闻讯,长长地松口气。他转头看外面,又是个艳阳天。下好阵雨,这天晴起来便叫人神清气爽。
现在大部分事都很顺利。有殿前都检点张永德支持,枢密院就可以从容调防,将铁骑军进行分割间插。接下来,从中枢到禁军武将,谁还会反对皇后执政?也许有人不满,但只是些没有实力小角色,翻不起浪子。
昔日叱咤风云大场面已经远去,千军万马已不在眼前。最后时光里,帝王跟前只有个女人。
符金盏脸上忽然红,羞愧地低下头,不再解释编造“马夫”事原因。沉默片刻她才叹道:“官家是英雄也好,明君也罢,起初还叫敬仰,可这年是怎过来,你那些风光与又有多大关系?”
怨气重新浮上她美貌脸,她冷冷道:“要是官家不那样对,现在何至于此。”
就在这时,忽然闻得“咳咳”几声,她忙抬头看时,只见柴荣吐出口血来,伸出来手也垂下去。符金盏忙上前察看,只见他气息甚微,眼睛也闭上。
“来人!”符金盏忙唤声。
郭绍觉得总算可以轻松下。虽然心头挂念着皇后事还有点不痛快……但考虑到今后周朝很长段时间格局,皇后将起到核心作用,郭绍当下便抛开些个人不快。
还有更多人依赖他才能安全地活下去,他有责任,不能完全只顾个人情绪。
不料就在这时,忽然见曹泰急匆匆地进军营,目视屋子里亲兵。亲兵知趣地抱拳道:“卑职告退。”
曹泰上前来小声说道:“官家病危,皇后叫杂家来告知郭将军声。”
皇帝不是直都病危?郭绍见曹泰这副样子,便问:“到什地步?”
先是宦官曹泰带着些女子走进来,符金盏又叫御医来看。
御医阵忙活,其中个老头跪伏在地:“微臣斗胆进言,是该让官家立遗诏时候!”
符金盏脸上微微变色道:“刚才官家还和说话!看起来好得多。”
御医道:“皇后不闻‘回光返照’?久病虚弱之人,忽然无药清醒,便是垂危之迹象!”
符金盏道:“除官家,没有服侍过重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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