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长想他无药可救,他记得他就是当时把带进办公室,并守卫在外面站务员,但是他如今对真实性无动于衷。除非墨汁泼到脸上,人们才会短暂地注意异状,旦洗掉,便忘记。但这也不能怪他们,人真多,谁也不在乎谁,古怪事不去在乎它,它也就约等于平常事。
自工作餐算起,又过去好几个季节,后来站长调任到另个超级站工作,那里规模更胜本站,是巨无霸级别站。他在所有站长中地位从此大约相当于副扑克牌里方块K。就在站长已经接受上层谈话,调动令正式颁布之前,他最后次见到。宛如知晓他动态,是来与他道别。
那是某个深夏凌晨,站长又在值夜班,他值夜班不必像下属钉在某岗位,而是巡游在他地下城。在段站台上,他目送末班车离去,身旁有声音,并伴有奇怪气息袭来,他边说着“末班车已经……”边向他以为迟到乘客转过身去。
出现。
和头次见面时相比,抛弃人间,遁入地下,长时间以垃圾和别人失物为生,他样子大变。
领中心二度丢失物品有:外套、鞋、洗漱用品、书籍、酒、药品、茶叶、手表等等。有些就是被拿走,有些似乎不合用(像是衣服),或是用完(像是书),丢失几天后又会重新回到失物招领中心。
另外,有条线路经过本站直达东面海滨,每天日出前穿着背心钓友坐上地铁去钓鱼,接近午饭时间再带着渔具返回。据他们反映,装在钓鱼桶里鱼虾在经过这站后,数量会减少。得出这个结论花很长时间,因为很难在半路展开清点渔获工作,不过总之,他们用某种办法搞清楚,鱼虾只在这站丢失,并且偷鱼贼从不单独弄空某个钓鱼人桶,他均匀地从大家那里各拿走点小鱼。
“答案还不明显吗?这些事指向个共同结论。”有天吃工作餐时,站长罗列以上迹象,启发他下属。
下属之迅速思考,然后迅速放弃思考,他说,“看不出来。”
“那你怎解释这些事呢?”
他穿身胡乱凑合起来衣服,长头发披散,形象介于流浪汉到嬉皮士之间。最大变化在于头,头占全身比重放大,嘴部向前突出,当他抬起头时,站长看清他眼睛也变得很大,现在他头上主要只长着嘴巴和眼睛,别器官退化。黑眼珠圆溜溜,嵌在圆形眼白正中,它们放出两束如此大视线,笼罩住站长。他嘴巴在蠕动,从气味上判断,站长想,他在吃小鱼。小鱼放在哪里呢?站长看到他衣服个口
下属乐观地咀嚼,而后说,“可能是卫生没搞好,摄像头脏。”
“垃圾箱呢?”
“相反,有些地方卫生搞得太好,过于及时地清理垃圾箱。”
“就算是这样,”站长说,“失物招领中心和钓鱼人,你又怎看?”
“这些嘛十分简单,就是登记物品登错,数鱼也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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