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失物招领中心存放物品经常发现被翻动和挑拣过。有人灵活地闪过工作人员,取走他要东西。乘客什东西都遗失在地铁上,乘客丢失后,从失物招
是章鱼。”另个说。
是墨鱼。他心说,笨蛋,难怪只能管管小站。
他还想再偷听下去,但这时去过洗手间和抽好烟许多站长都来到这里,有几个人走过来打招呼。由于他管理站确实很大,他在所有站长中相当于副扑克牌里黑桃J,有定身份,大站站长和其他超级站站长都认识他,他只得应付他们。他们也应付他。
很快,休息时间在无新意社交中结束,会议重新开始,大家根据所属站规模,按照超级、大、中排位入座。他回身看,讲闲话两个中型站站长登时与自己遥亘千里。他在心中又向他们说:笨蛋,而且也没造成乘客受伤。就这样回避正面冲突,完全安全地顶嘴。
站长对感觉在变化。
他起初感到受侮辱。但这不定是给,更可能是拜爱取笑人媒体所赐,因为当舆论迅速平复,刺痛感即刻减轻。妻子话也起到安抚作用,她说,你是因为在认真工作,工作时显得蠢是正常。他想是这样,自己没有办法。
站长相信,如今滞留在站内。依照他猜测,最开始曾有几天,沿隧道分别向几个方向移动过,目地是和本站相邻其他地铁站。这行为类似出差,或者想要迁居前到周边城市做考察,结果看下来大约觉得别站都不如这里——毕竟,他骄傲地想,这里是超级站,可供藏身地方超级多——便通过隧道又折回来。此后他直没离开,而且再也没有滋扰地铁站运营。这消除他戒心。
有时候,他想起小时候捡到流浪小狗,刚到家时,狗钻到家具底下,自己想找它出来玩,它躲藏着,从个家具底下匍匐到另个家具底下,同时呜呜哭泣。白天,透过数以万计人流,站长感觉到也像小狗似,谨慎地从个角落移动到另个角落。夜里,站长常值班,或许半是幻觉,另半是第六感,他察觉路线图由迷你变得壮阔而诡谲莫辨,忽然在自己上面层,忽然出现在脚底下空间,忽然约莫离开公里远,跑到某条站台最远端。监控系统对他无用,他摸清所有盲点,绕开摄像头。极偶尔,还发生过这种事:控制室大屏幕上,其中小块变成黑砖,意味着,关联摄像头出故障,派人去检修,原来只是镜头被喷黑,用干爽布擦马上修好。黑镜头,这是在本站生存个证据。
假如这还不充分,站长能够说出另些迹象。
比如,地铁流浪汉们不高兴,他们聚集起来,在破纸板上写上加粗大字,敲响铁罐子进行抗议。集体投诉问题是地铁站缺乏人性,过快地清理垃圾,使得他们从垃圾箱里掏不出来吃。而在以前,里面总还有被扔掉半个汉堡、点果汁之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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