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没有睡？”有人在耳边低语，他同时拍着
肩膀，由轻到重拍
好几下，把摇摆截停，截停在清醒中。
发觉自己在参加
个行业大会，面前主席台上坐排人，都是行业杰出人物，印象里其中两三位在睡过去之前讲过话，麦克风现在正由个白发老前辈牢牢把握，将他悠长职业史诉说给台下听。台下观众席里坐各个公司同行，
们没有从老板们办公室正面经过，还不到那儿以前，就顺着走廊拐个弯。他那群同事先拐过去，他们在那瞬间停下交谈，起放缓脚步，身体已经转向，而头颈仍然拧着，向着老板们办公室方向做次深呼吸，当他们中有个人转回脸来时，看到他灰败侧脸上漾起波幸福和满足神情。紧接着和客户部朋友也走近拐角，他半阖眼帘，迷醉般地向那里深吸口气。
他们吸东西，无疑就是“那种氛围”。现在明白，公司让人拼命工作那种氛围源头在哪里。
就在这里。
发源地是两间办公室。氛围尤其像从关起门来那间办公室里汩汩涌出来，直到填满整间公司，让每个人都受到感染。每当同事们经过这里——感觉今天他们就是特意绕远路来这里，类似圣徒专门来朝圣——就尽量多地汲取氛围，因为这里氛围显然比哪里都浓烈，吸以后可以更陶醉地去工作。皮肤、神经与心灵都感受到，此时连，甚至连也有点把持不住身体里面涌动起来工作激情，它在靠近氛围源头时蹿升到峰值。
“他多
可惜。”走出段距离，客户部朋友说。
“谁啊？”强压住工作激情问，现在就想调转方向，回自己办公桌办公。
他所讲是第二间办公室老板。“那间空关着房间，想你知道，属于们前老板。他生前和老板起创业，两个人把公司做大、做强，他们从很年轻时就认识，曾是世上最好朋友，是合伙人、最佳拍档，至今他也是公司冠名人之，不幸英年早逝。”他语气往下沉，在低谷中叹口气，接着乐观情绪重新抬头，“现在，公司仍然保留他名字，为他留间办公室作纪念。前老板，他有那种精神，在持续鼓舞们，他仍然是公司部分，没他就没们。”
不，这些好像不太知道啊。正要再好好问问，他突然说，“啊，们到。看到那张桌子吗？那个方向，最脏最乱办公桌，那个看起来最没条理人就是你要找，小心别再让他漏掉签名。那，很高兴见到你，下回聊。”
在清醒和瞌睡之间来回摆荡。
像在做个单摆实验，是颗晃动球，被根绳子吊着，摆来摆去。摆到这儿时，听见会议上有人在发言，耳朵只听进句半句，发言人音量变轻，听不见，因为摆开，进入短促睡眠中，接着又回到会议上，但刚听到句话，睡眠再次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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