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片片？”
“就是那组塑料片儿，控制出
小小
、精精，带张服务型笑脸。其余人虽然有男有女，高瘦胖矮各不同，奇异是，感觉相近。即使他们每天轮换办公室坐着，三人想，谁知道啊。
交代做事情也很无聊，同样是不清不楚。职员叫去，不过是把
堆混乱文件交在他们手里，让他们按时间排列。叫他们把其中些文件打孔后装订。叫他们把装订好文件拆掉，按别规则，和别文件装订起来。叫他们往文件夹里填装新文件，把旧文件取出来塞进碎纸机。要是他们有心读读纸上内容，多数印着小语种外国文字，间杂数字，看不懂。职员又叫他们把个档案袋从间办公室传递到另间。次日，再叫他们把个档案袋逆向递回去，从封口处独特绕线方式认出，它根本没被拆开过。
这样过
阵子，三人都有种感觉，职员们在挖空心思找事情给自己做，所做是根本不必要事情，现在，连不必要事情他们也越来越难以找到，很多文件长边和短边上同时出现三人亲手操作打孔机所打孔，说明文件被用两种以上方式装订起来过。
“小王……”天，有个戴眼镜职员把男同学叫到桌边，但是他自己顿住。他转转眼镜玻璃后面眼睛，因此暗房间里有两条光柱在晃动。他又试着说，“小王……”想通过重新启动话头，把条正常句子从嗓子里带出来，不幸又次卡住，他苦思冥想，仍然想不出该吩咐做什
事。他两条光柱，和坐在他对面同事两条光柱在空气中碰碰，仿佛蚂蚁用触角交谈，随后他翻弄桌面，再翻抽屉，再翻文件柜，最后找到几页纸说，“这个，帮
丢下。”说着脚部尽量隐蔽地做个动作，把字纸篓藏到桌子下。然而男同学眼睛此时已经适应办公室里光线，他看见。
这里工作量贫瘠，根本不需要，这事实再也不能掩饰。
于是，派丢纸次日，情况有点变化。
清早，女同学在地铁口碰到男同学，他们结伴同行。
女同学眼里男同学傻乎乎，这是种和他谈恋爱时看来可亲可爱，而当吵架时就会转变为反应迟钝、对人理解力不佳傻乎乎，是种属于青年人有弹性傻乎乎。她熟悉这类青年，感觉亲切。
他们谈学校里事，男同学讲宿舍空调问题直无法解决，最近大家像难民般睡在走廊上。“是线路改造问题，要是大家都用空调准会跳闸。现在，明明不是每间宿舍有人住，很多人都回家嘛，不知道线路为什还发疯。老实讲，睡走廊也行，就是当你醒来第秒钟会很震惊，不知道这是哪里。还有就是注意不要被人踩，不要被头上挂湿衣服淋到，手机不要被偷掉。”
“有点惨啊。”她评价。她看看他，他精神焕发，可见晚上仍然睡得香甜。“们空调倒没坏，室友晚上轮流起来拨空调片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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