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长长地喝大口威士忌,说:“可是第二幕之前您亲口跟说,爱怎演就怎演。”灰衣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可高个子男人看他眼,他立刻露出抱歉神情。“任何冒险,或者您要是愿意,把它叫作撞大运也行,都得有个限度,”高个子男人说,“从现在开始,请您切按吩咐去做,您就理解为您在切细节上仍然享有最大限度自由吧。”他张开右手,掌心朝上,端详许久,另只手食指在这只掌心上下下地点着。两杯酒之间(他们又给他斟满杯),莱斯听到。借着酒劲,借着股慢慢回归自劲头,他心里涌上股冷静愤恨,他没费多大气力就发现这些指令含义,为最后幕,让剧情引向场危机。“希望切都已经讲得明明白白。”高个子男人说着,用手指在掌心画个圆圈。“明明白白,”莱斯说着站起身来,“可倒想知道,到第四幕……”“咱们别把事情弄混,亲爱朋友,”高个子男人说,“下次幕间休息时候们再来谈第四幕事,现在想提醒您是,要集中精力演好第三幕。哦,请把上街穿外套拿过来。”莱斯感觉到那个哑巴男人上来解他夹克衫扣子;灰衣男人从橱柜里取出件粗花呢外套和双手套,在三个男人欣赏目光注视下,莱斯换好衣裳。高个子男人早已把门打开等候着,远远地传来铃声。“这可恶假发热死。”莱斯想着,把威士忌饮而尽。他几乎是出门就置身于陌生布景之中,胳膊肘那里有人客客气气地推着他,他点也没抗拒。“还没到时间,”身后,那个高个子男人发话,“您记住,公园里会有点儿冷。您最好把外衣领子竖起来……走吧,该您上场。”小路旁条长凳上,迈克尔起身朝他走来,开着玩笑向他问好。他应该被动地回答声,然后再聊聊摄政公园秋天多美好之类话题,直等到正在那边喂天鹅埃娃还有那位红衣女人走过来。莱斯头回加重语气,别说旁人,就连莱斯自己都有点吃惊。观众看来是挺欣赏,迈克尔被迫转为守势,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以摆脱困境;突然,莱斯假装要避风,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点燃支香烟,他从眼镜上方看过去,只见那三个男人站在后台,高个子男人挥起手臂朝他做个威胁手势。他从牙缝里笑声(他应当是有点儿醉,心情愉快,此外那人挥手臂姿势让他觉得实在很有意思),然后才回过身来,把只手放在迈克尔肩上。“公园里有那多赏心悦目风景,”莱斯说,“实在不懂,在座伦敦公园里,怎可以把时间消磨在天鹅和情人身上。”观众笑得比迈克尔更开怀,后者兴趣此刻都落在埃娃和红衣女人到来上。莱斯毫不迟疑,继续他反抗,仿佛在施展套疯狂而荒唐剑术,把那些指令通通扔到脑后,而他对手们也都是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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