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突然想起电话问题,便对罗莎说。罗莎记得卡洛斯好像也想到这点,然后告诉罗克舅舅,罗克舅舅只是耸耸肩。事情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别办法,只能做个鬼脸,继续看他报纸。可罗莎和佩帕还是把这个问题告诉卡洛斯,卡洛斯说这事儿他没法自圆其说,除非接受那个大家都不想接受事实。
“等着瞧吧,”卡洛斯说,“说不定哪天她又会想起来,要咱们把电话机给她拿过去。到那时候……”
可妈妈直没有要求把电话拿给她,让她亲自与柯莱丽雅姨妈通电话。每天早晨她都会问有没有农庄消息,然后就静静地待在那里,静默中,时间仿佛是用剂又剂药方或是杯接杯汤药来衡量。罗克舅舅带来《理性报》,给她读和巴西交恶新闻,但她点也不在意送报人来得晚,或者罗克舅舅因为钻研象棋问题而耽搁时间。慢慢地,罗莎和佩帕觉得,对妈妈来说,读不读报上那些消息,给不给农庄打电话,阿莱杭德罗来不来信,都无所谓。可他们又没有十足把握,因为时不时地,妈妈还会抬起头来,用她贯深邃目光注视着她们,那目光里没有丝改变,没有丝屈服。切变成例行公事,对罗莎来说,每天对着电话线另头黑洞聊天再简单平常不过,就好像罗克舅舅可以看着大甩卖广告和足球新闻连绵不绝地读出编造电讯,或者卡洛斯不时进来讲起他造访奥拉瓦利亚农庄种种趣闻,还带来几篮水果,是玛诺丽塔和柯莱丽雅姨妈送给他们。甚至在妈妈最后几个月里,他们也保留着这种习惯,尽管已经没有多大意义。博尼法斯大夫告诉他们,感谢上天,妈妈不会受多大罪,她生命会不知不觉地熄灭。可妈妈直到最后刻都很清醒,孩子们围在她身旁,已经无法掩饰他们情绪。
“你们大家对太好,”妈妈说话时带着柔情,“你们费那多心思,直不让难过。”
罗克舅舅坐在她身旁,快快乐乐地抚摸着她手,说她在犯傻。佩帕和罗莎假装在橱柜里找什东西,她们明白玛利亚·劳拉说得对;她们明白大家在某种程度上直都知道事实。
“直照顾……”妈妈说道,佩帕紧紧抓住罗莎手,因为这句话让切都恢复原状,这漫长而必要喜剧全盘复原。可卡洛斯站在床前,看着妈妈,仿佛知道她还有什话没说完。
“现在你们可以好好休息,”妈妈说,“们不会让你们再这辛苦。”
罗克舅舅想辩白两句,可卡洛斯走到他身边,用力捏下他肩膀。妈妈点点陷入昏睡,最好别去打扰她。
葬礼后第三天,阿莱杭德罗最后封信到,信里如既往地问起妈妈和柯莱丽雅姨妈身体状况。是罗莎拿到信,她把信拆开,不假思索地读起来,泪水突然涌出,模糊她视线,她抬起双眼,意识到自己在读信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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