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守着时钟，
分秒地数着时间过日子，就可以比现在多活上成千上万倍
时间……”
尽最大努力笑
笑，隐约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只要走到街上，回到日常生活里，他猜测，还有他猜测让产生直感，就会如既往地烟消云散。眼下敢肯定，乔尼说这番话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些疯疯癫癫，也不是因为他在逃避现实，相反，现实对他来说是场拙劣模仿，他又把这种模仿变成种希望。乔尼在这种时候跟说切（这五年来乔尼直跟还有所有人说类似话），都没办法指望之后再仔细想想。只要走到街上，只要它变作回忆，而不是由乔尼絮絮叨叨地说出来，这切便成吸食大麻以后出现幻象，成单调、重复手势（因为你时不时就会听到某人声称，也有其他人讲类似话）。这些话起初让人暗暗叫绝，之后就会让人恼火，至少自己这
觉得，好像乔尼说这些话是在取笑。但这种想法总是出现在第二天，而不是乔尼跟说话当时，因为那时会觉得有事情需要让步，有盏灯需要点亮，或者更确切地说，有必要去打破些东西，彻头彻尾地打碎，像把楔子钉进树干，再锤敲到底。乔尼已经没有力气敲打任何东西，而就更别提，既不知道要用什锤子，也想象不出这个楔子形状。
最终还是离开那个房间，但是走之前发生件必然会发生事，不是这件事，也会是其他类似事。背对着乔尼跟黛黛告别时，从黛黛眼睛里窥见有什事不对劲，就立刻回过头去（因为也许有点怕乔尼，这位兄弟般天使，天使般兄弟），看到乔尼已经掀掉盖在身上毯子，赤身裸体坐在安乐椅上，抬着腿，膝盖抵着下巴，边发抖边笑着，全身上下丝不挂地坐在肮脏安乐椅上。
“有点热，”乔尼说，“布鲁诺，你看肋间伤疤多漂亮。”
“盖上点儿。”黛黛命令道。她羞愧难当，不知道该说什。和乔尼彼此很熟悉，赤身裸体没什不得，但黛黛还是觉得难为情。也不知道该怎做，才能让她感到乔尼这个样子并没有惊吓到。乔尼知道这点，咧嘴大笑着，*荡地抬着两条腿，生殖器挂在椅子边上，像是动物园里只猴子。他大腿上长些诡异斑点，让觉得无比恶心。然后黛黛抓起毯子赶紧把他包住，乔尼继续笑着，似乎很快活。含糊地告别，保证第二天再来，黛黛送到楼梯口，出来时关上门，不让乔尼听到她要说话。
“比利时巡演回来后，他就直这样。他演得那好，当时多高兴啊。”
“奇怪他是从哪里搞到d品。”盯着她眼睛说。
“不知道。他整天喝红酒和白兰地，几乎没停过。但他也吸过，尽管没有在那儿吸得多……”
“那儿”指是巴尔摩和纽约，他在贝尔维尤精神病院待三个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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