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既明干脆将沈馥抱起来往外走,边走边吩咐道:“先开车将冼春来送到醇园,就说明天请他唱堂会,再开辆汽车来接。”
今天跟出来是刚痊愈不久杨翎,眼观鼻鼻观心,多句不问,只丝不苟地执行。
陆既明抱着沈馥坐进车里时候,沈馥还不消停,坐在陆既明大腿上,揪着他衣襟将他拉下来要亲他嘴,亲不到就去咬他喉结。开车自然眼也不敢看,陆既明被他缠得恼,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不住地挡,路坐车回去,出身汗。
“再动?”陆既明咬牙切齿地道,“再动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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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姐弟暂歇房间门口,脸上笑都快止不住,房门半掩着,仿佛在邀请他入内。孟三再次搓搓手,推门踏进去。
谁知道,人没见着,头上突然掉下来个酒盅,砸在孟三肩膀上,砸得他惨叫声,酒盅里酒洒他身,酒盅掉在地上碎。眼看去,房间里个人也没有,孟三以为自己被沈馥摆道,气得头上冒火,揉着肩膀骂骂咧咧地摔门走。
他走后,寂静房间里,雕梅兰竹菊木隔扇后,陆既明探出头来看看,见孟三真走,回头把坐在地上沈馥捞起来。沈馥恍如没有骨头似,眼睛半眯着,脸上泛着红,整个人挂在陆既明身上。
陆既明手搂住他腰,另手捏住他两颊,晃晃他脸,说道:“给什你都吃,有这饿吗?”
陆既明今日来富春山居,是和孟三聊最近船舶生意,另个是他心里有所图谋。见到沈馥,他本不欲节外生枝,谁知道沈馥竟惹到孟三头上。见孟三副坐都坐不住模样,他就知道孟三定是动色心。
他使人去挡孟三下,自己往沈馥所在房间去,推门上面就掉下个酒盅来。幸而他早有防备,接个满怀,进去,见沈令仪在贵妃榻上醉得睡死过去,沈馥趴在桌上,酒菜动些。
陆既明忙叫人先将沈令仪送回家去,将沈馥捞起来,还没来看他到底吃什,孟三就要来。他将那砸下来酒盅又原样放回去,抱着沈馥躲到碧纱橱里。
沈馥好像失神智,但又没完全昏过去,只凭本能,拱到陆既明怀里,双手勾着他脖子,脸不住地蹭他颈窝和胸膛。陆既明捏着他后脖子把他从自己怀里撕出来,盯着他满是水光失去焦距眼睛。
“你这是算计谁,算计孟三还是算计?嗯?”陆既明低声问道,“又打什坏主意?”
沈馥却好像听不见似,直往他怀里钻。现在陆既明就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任他说什,沈馥都听不见,只顾水蛇似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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