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馥朝他笑,还是那副羞不自胜,沉溺爱河模样,无辜极。陆既明还在前头,孟三也只能吃这个暗亏,气鼓鼓地跟着走。
裁缝重新拿起软尺,战战兢兢地道:“沈少爷,麻烦抬抬手。”
沈馥收笑,懒洋洋地打个哈欠,漠然地看向窗外。窗下正是车水马龙旺市,天光已经大亮,人来人往。沈馥眸光缩,人群中有个小个子少年,正
“恨不得肉儿般团成片也——”
唱罢,孟三套出怀表看眼时间,催道:“走大少爷,到点儿。”
陆既明抽走软尺,往旁抛,深情缱绻地朝沈馥看去,说道:“和孟三有事相商,先离开步,待会儿来接你回家。”
陆既明真是占皮相便宜,眉高目深,好似真深情款款,不知就里人,下就能在他眸中溺死。但沈馥心知肚明,既然陆既明要做这个痴情郎,他也就配合。
“快点来。”沈馥柔声说道。
斥那伙计道:“吴香,还不快下去!”
那伙计讪讪然退出去。孟三饶有兴趣地又看几眼,朝陆既明挤挤眼,满脸戏谑,陆既明不置可否,言不发,只是喝口茶。
沈馥猛然想起来,许久之前在落雁滩旁孟三园子里,他有提过,陆重山杨姨太太和瑞福祥个伙计有染,伙计就叫什“香”,看来就是这个吴香。但沈馥实在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人,他看向陆既明,也没看出什来,只好撇开不想。
因为要裁婚礼用礼服,陆既明既是大主顾,又是少东家孟三贵客,裁缝量体格外殷勤认真。先是给陆既明量,轮到沈馥时候,陆既明也不知道发什疯,非要抢过裁缝软尺,亲自给沈馥量。
沈馥瞥他眼,驯顺地抬起手,任陆既明拿着软尺量他腰围,仿佛环抱。
陆既明点点头,抬手似要摸他脸,又顿住收回,最后只是帮他抚抚衣襟褶皱。
沈馥哪肯认输,若说假装痴情郎,他自认也不差过陆既明。他当机立断,抓住陆既明停在他衣襟手,面颊上片逼真红,低头让嘴唇擦过陆既明手,声音既轻又柔,他又说道:“快点来。”
陆既明点头,步三回顾,当先往外。
孟三嬉皮笑脸地携伴跟在后头,沈馥直都烦他,抬脚踢踢脚边小凳,把只顾着调侃陆既明孟三绊个踉跄。
孟三气结:“你!”
“干什”他小声问道。
陆既明也小小声回答:“量体裁衣啊。”
沈馥不知他又犯什病,嘟哝道:“装模作样”
陆既明将那软尺紧,沈馥被他勒,话音骤断,无处着落。陆既明贴着他耳朵说道:“现在人人都传是个痴情郎呢。”
他们面上都是笑意盈盈,在旁人看来就是耳鬓厮磨,陆既明手在沈馥腰上反复流连,说话时交颈贴脸,偏偏俩人都是高挑英俊,看得孟三那女伴脸颊飞红,掩着嘴吃吃地笑。裁缝垂手立在旁边,满脸窘迫,孟三挤眉弄眼,阴阳怪气地哼起浓艳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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