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没说是你。”陆既明笑着,把他手上抽半烟抢过来,烟蒂上还有沈馥留下浅浅齿印,陆既明毫不介意地就着他齿印咬住抽两口,嘟哝着说道:“什时候也给弄听抽抽。”
沈馥不理他,说道:“麻烦。”
孟三在那头突然说道:“既明,你们家老爷子是不是去年新近娶个姨太太,好像好像姓杨”
陆既明随口应道:“好像是吧。”
孟三嘿嘿笑,说道:“你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叱咤风云,临老还是有点儿不中用啊,姨太太都耐不住要打野食。”
沈馥本以为,出大事,陆既明估计无暇他顾,谁知道陆既明依旧日日玩乐。沈馥有心探听下,也不知道怎开口,只能像之前那样,日日陪着陆既明。陆既明最近与瑞福祥孟三走得近。
他们本就是酒肉朋友,但自从孟三看在陆既明面子上,帮沈馥在瑞福祥挂个职,两人就越发亲密起来。可见,互相欠人情才是拉近关系最佳捷径。
孟三在城外落雁滩附近有个园子,时常邀请陆既明去。
落雁滩之所以叫落雁滩,是因为护城河河道拐弯处有个浅滩,水草丰美,天气回暖时总有大雁落脚,常有人去猎雁。孟三园子就在那儿附近,园子地势稍高,推窗看出去能看到初春抽芽水草,再过不久,就是猎雁好时节。
能和陆既明混得近,孟三也是个纨绔,他自认是个寻花问柳好手,每次宴请陆既明总要“叫条子”,也就是召妓陪席。他使人送来本花名册,自上而下地看,个个评头品足,这个腰条软,那个嘴唇香,他能洋洋洒洒从头说到尾。
他嘴巴里就没个干净,沈馥瞅眼陆既明,见陆既明似乎没有被冒犯意思,反而起兴趣,问道:“怎说?”
孟三往后靠在椅背上,左右各搂个,洋洋自得地说道:“全平洲就数们瑞福祥旗袍裁得最好,但再好衣裳,也得配上些好促销手段才行。最近咱们开始送货到宅,挑些高壮俊俏年轻男人去送,给你们醇园杨姨太太送得最多,个月就裁五六次衣服。”
陆既明问:“次次不样人?”
“都是同个,见过,小白脸个,名字也带些脂粉气,好像叫什什香,”孟三睃眼直沉默沈馥,笑道,“还没沈少爷长得好。”
沈馥听他放天
沈馥在旁边听着,只觉得他烦人,干脆离席,倚在窗边吸烟。
不过会儿,孟三真召来几个女妓,莺莺燕燕地围桌。她们知道陆既明不好女色,但也知道他手松,也赶着给他倒酒献殷勤,不过会儿,陆既明两手上戴戒指和腕表都送出去。
沈馥在旁边冷眼看着,阵风吹来,窗扇被吹得撞撞窗框,“砰”声。
陆既明闻声忙站起来,凑到沈馥身边,回身朝席上人说道:“不喝,有人要恼。”
沈馥抖抖烟灰,笑道:“你要喝就喝,拿当借口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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