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摩托车引擎发动离开声音,他合上眼睛,觉得睡不着,清醒得很。他突然翻身坐起来,鞋都没顾上穿,下楼,开灯,去看吧台后面照片墙,张张地看过去。看到很多不同时期柠和项澍,有些照片已经褪色。
祝苗找到那张项澍和何峥合照,仔细地端详,试图从他比现在年轻得多脸上看透他过往故事,但始终没有成功。
第二天项澍没有来店里,祝苗早就料到,就像之前有段时间那样,项澍故意躲着自己走,后来又不之,祝苗早就忘在脑后,如今想起来才发现,项澍回避早有预兆,是自己太过神经大条。
他也不想在今天看到项澍,他晚上没有怎睡,脑袋“嗡嗡”,会儿发呆会儿难受得把脸埋进枕头里,早上起床时候整个人脸色都很难看,眼下发青印堂发黑,差点把柠吓跳。
幸好,柠向来是没有什好奇心,也没问,切如常。
祝苗脑袋被项澍话挤满,整个人晕乎乎,他时间忘记他们为什来到这里,他又为什要这样表白,都想不起来。海浪下又下,重复地冲刷海滩。项澍原本还有话想说,但他见到祝苗睁着圆圆眼睛茫然地看着他时候,他有点不忍心。心头又软又麻,他转身,然后说道:“走吧。”
他走出去好几步,没听到有脚步声,回头看,祝苗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他在心里叹口气,走回去,又说遍:“咱们走吧。”
祝苗机械地点点头,跟在项澍后面,俩人在沙滩上留下杂乱脚印。
回去路上,祝苗仍旧坐在后座,虚虚地环抱项澍腰,车速、体温、夏天风,都和来时样,但祝苗再也没有心思感受,他还处于回不过神来状态,项澍话个字个字在他脑海里翻来覆去,他都没办法消化。
车停之后,祝苗摘下头盔,翻身下车时候,笨拙得差点绊跤,项澍想伸手去扶他,手伸到半见他没事又收回来。
不就是失恋吗?祝苗心想,也没啥大不,高考完,如无意外话,他应该会考个还可以分数,去预想好学校上大学,然后他也不再好意思借住在店里。店里长沙发和没有热水浴室,可能开始就预兆着他们只有个夏天缘分。
天天又天,祝苗在等待高考成绩,成天都在店里,给柠打下
祝苗往前走两步,又突然回头,小声问道:“那……这段时间你怎对这好?还以为……”
项澍有点不敢看他眼睛,装作低头整理头盔。
“高考是你人生中很重要时刻,不想让你以后后悔。”
祝苗干巴巴地说道:“所以你是因为要高考,所以故意对好,还帮教训林周,现在高考完,你就不会对好是吗?”
项澍没有说话,时间四周围寂静得让祝苗难受。他晕乎乎地回到楼上,把自己摔在长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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