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烧菜,哭着也得吃完。中午顾茕就对着那盘咸到极致黑色鸡块,强咽下去碗米饭。
陈孑然笑着说:“从没见你这样过。”
“哪样?”顾茕给自己灌大口水。
“这……”陈孑然绞尽脑汁想个词,“接地气?”
顾茕不懂这是夸她还是损她,紧张兮兮地问:“不好?
陈孑然叹口气,心想大概是自己这辈子和大学没有缘分,机会出现时机都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时候。
心里装着事,干活就容易心不在焉,陈孑然切菜时候想着上学事,不小心把手指拉个口子,鲜血顿时染红绿叶蔬菜。
旁边洗菜顾茕连忙拉起她手,冲干净手指上血迹,带到客厅里去给她上药,笨手笨脚地用消毒棉擦干她手上水珠,又用棉签给她点点上药,最后用纱布把手指包成个难看形状,连顾茕自己都怪不好意思,悻悻道:“丑是丑点,好歹能隔绝细菌,你就将就下吧。”
“谢谢你。”陈孑然起身走进厨房,要继续切菜。
“你就别动,伤口沾水再感染,有你痛时候。”顾茕把陈孑然拦在锅台米开外,道:“今天你就光动口不动手,你指挥,来做就行。”
有她自己才会觉得自己笨。
眼看着遍布下去,顾茕只好招认:“好吧,好吧……是骗你,就是想多点时间和你在起,只要跟你在块就高兴。”
良好气氛被她这句突如其来表白破坏,两人不自觉靠近距离,因为这句又被陈孑然拉远。
陈孑然仍然防着她。
顾茕看着陈孑然淡漠离去背影,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这张嘴不是挺能言善辩?为什到陈孑然面前就说错话?
“你?”陈孑然不信。
“就是,怎?”顾茕撸起袖子,“就不信做菜有什难。”
事实证明,做菜对某些人来说……还真挺难。
当顾茕端着盘颜色黢黑土豆烧鸡块出锅时,陈孑然都乐。
她听陈孑然说倒酱油,以为酱油就种,把老抽当生抽倒进锅里满满两大勺,就成现在乌漆墨黑土豆烧鸡块。
不过陈孑然不可否认,从同意陈安安转学那件事开始,这段时间她做确无可挑剔,连想让陈孑然重回课堂都考虑到。
不感动是假,但是感动变不成喜欢,更变不成爱。
没关系。顾茕给自己打气,有改变就是好,再接再厉,胜利曙光就在前头。
陈孑然被顾茕沓补习班入学证明勾起对重回校园渴望,死寂很多年心被搅起池涟漪,连着好几天做梦都是梦到自己又回去念书,在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结果答不出来,头冷汗地惊醒,睡不着觉,翻身下床,掖好熟睡陈安安被角,坐在落地窗窗台边,对着从窗棂落进来月光,拿着那沓被顾茕强塞过来文件反复看。
她真很想念书,眼前机会旦错过,不知什时候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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