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宫,付以社稷。天人之望,非朕敢私,皇太子桓可即皇帝位。凡军国庶务,听裁决,予当以道君号退居旧宫,予体道为心,释此重负,大器有讬,实所欣然。尚赖文武忠良,同德协心,同底予治。[25]
徽宗决心内禅事出突然,也许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考虑这对他和周围人可能产生后果。徽宗选择道君称号,并移往座改为道观宫殿里居住,他想传达讯息是:他将进入生命新阶段,道教信仰从此成为他重要身份特征,并占据他更多时间。[26]或许他想当然地认为,旦别人接管这场危机,他就可以在优雅宫观庭院中过上平静舒适生活,同时还有大量书籍、道士等陪侍,开始过非常惬意生活。
在这种压力巨大环境下,徽宗转向道教信仰寻求慰藉。根据岳珂记载,徽宗在即将内禅前夜,前往皇宫中道宫玉虚殿,那里是他经常祭拜道教神灵地方。“百拜密请,祈以身寿社稷。夜漏五彻,焚词其间,嫔嫱巨珰,但闻谒祷声,而莫知其所以然。”大约三个月后,徽宗给李纲看他当时写祷词。内容为:
以宗庙社稷生民赤子为念,已传大宝于今嗣圣。庶几上应天心,下镇兵革,所冀迩归远顺,宇宙得宁,而基业有无疆之休,中外享升平之乐。
如是贼兵偃戢,普率康宁之后,臣即寸心守道,乐处闲寂,愿天昭鉴,臣弗敢妄。将来事定,复有改革,窥伺旧职,获罪当大。
于虖!禹汤罪已,其兴也勃焉,圣心其有以得于天矣。[27]
尽管很多资料只是简单记载徽宗突然跌倒,但有部史料比较详尽地描述他当时假装中风,其实是为让宰辅们更容易接受他决定。没有迹象表明徽宗在随后几天说话或走路有困难,看起来并不像真中过风(而且他能用左手写出清晰文字也很令人惊讶)。在当时,显然会有很多人认为是徽宗下面大臣逼他内禅。根据徽宗内禅后被派去服侍大臣李熙靖传记,徽宗在内禅年后曾对他说,外人都以为内禅是吴敏功劳,但其实并非如此,而是徽宗自己主意。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这样做,没有人敢提出来。徽宗还说,别人认为他害怕上天愤怒才会内禅,就像唐睿宗那样,但这种观点也是错误。事实上,他很早就考虑这件事。[28]
为什有大臣希望徽宗内禅,有不希望呢?那些与徽宗关系密切人肯定会担心,他退位后情况会变得更糟。尽管有人可能已经意识到他们将失势,但没有证据显示,他们有谁能预见到皇权易位后政治报复会达到何种程度。
那些赞成徽宗内禅大臣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可能至少有二:首先,他们不认为徽宗个人能力能够处理好这场危机。吴敏似乎认为,徽宗很容易被那些打着神霄派旗号观点左右,他可能觉得徽宗是沉迷于道教神秘主义人。既然吴敏被认为属于个以蔡攸为核心小圈子,而吴敏又和徽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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