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危局（1121—1125）（5 / 21）

事情上存在龃龉，且由来已久。蔡攸临行时，其父蔡京写诗首为他送行，诗中委婉地对整个战役提出质疑。这首诗后来传到徽宗那里，徽宗建议对其中措辞略作修改。［25］

童贯同时采取几项策略，其中个是在燕京内部制造叛乱，赶走契丹人，然后邀请宋军入城。他找到个内应，此人系前辽高官之子，名叫李处温。童贯派赵良嗣交给李处温封信，授意他在燕京城内采取行动，与宋军里应外合。但计划并未成功，李处温被耶律淳手下杀死。［26］另方面，童贯也在寻求外交途径。他派马扩到燕京地区打探情况，寻找些愿意帮助宋朝当地汉人，作为与耶律淳之间中间人。耶律淳手下大臣对马扩说，宋朝违背与辽国盟约，但马扩反驳说，耶律淳是篡位者，天祚现在仍然是辽国皇帝。也许是为让马扩改变看法，燕京*员让他跪下，然后取出两幅画像卷轴，幅是宋真宗画像，另幅是宋仁宗画像，是几十年前由宋朝送给辽国。耶律淳还让位翻译诵读两国当初立下誓书。［27］

最后，童贯不得不仰仗手下将领。但不幸是，并非所有人都支持这项计划。年过七旬种师道将他们这种行为比作强盗进入邻居家，不但不帮助邻居，还趁火打劫参与分赃。五月下旬（二十六日和二十九日），耶律大石率领耶律淳部队进攻种师道率领宋军。《三朝北盟会编》中有段文字记录由于轻信而导致危害，认为宋军受到重创个主要原因是种师道命令部下不得杀害燕京人，而是坐等他们投降。种师道这样做是服从童贯命令，因为童贯相信燕京人希望成为中国部分，除非受到煽动，否则他们不会反抗宋军进军。但这可能是由不愿看到宋朝失利人虚构出来个理由。然而，无论真实情况是什，辽军在白沟袭击种师道时，他下令军队撤退。［28］

蔡攸六月份抵达宋军大营，此时童贯已撤退到宋朝境内河间，燕京人也纷纷开始越过边境进入宋，他们说辽国已经没有统治者，担心以后会发生战乱。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耶律淳死，他遗孀以继承人名义接替他执政。［29］

在宋朝朝廷上，王黼竭力劝说举棋不定徽宗再发起次进攻。徽宗颁布手诏，批准这项建议。这次宋朝将调集二十万大军越过边境，此外还新提拔批大将，包括早年在童贯麾下参加过战斗刘延庆和刘光世。很快，童贯向朝廷报告他们已成功进入燕京地区，缴获大量辎重，并擒获很多敌军。［30］

徽宗自己这时候正忙着接待金使。金国使团先在宋军兵营拜见童贯，然后于九月十日到达开封。使臣是位名叫高庆裔渤海人，他非常解汉人外交礼仪，处处确保金使受到待遇高于宋朝通常对待辽国使者礼遇。徽宗让他们步入崇政殿递交国书。他们不仅按照惯例到王黼府邸议事，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