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危局（1121—1125）（4 / 21）

年之前，辽国统治家族正在自相残杀。天祚帝位嫔妃指责说，些主要大臣谋划着逼迫天祚帝让位给位皇子。最终是天祚帝处决几位亲属和大臣。此后不久，些重臣担心自己也会成为天祚帝怀疑目标，纷纷逃往金国。1121年正月，金军占领辽国中京（见图2.1）。［19］

辽国已经连失三座京城，皇帝也逃跑，到1122年，辽国已不再是个由中央z.府控制国家。1122年三月，辽国些大臣与天祚帝失去联系后，在南京（燕京）宣布拥立皇室成员耶律淳为新皇帝。他们还试图与阿骨打议和，但未获成功。由于这部分辽军被逐出家园，据密探报告，宋朝开始担心他们会来抢占自己土地，因此，朝廷要求边境守军加强军事防御。［20］

尽管与金订约已成事实，但徽宗还是收到些大臣奏疏，劝说他放弃攻打燕京想法。其中坚持最久也最有说服力大臣是宇文虚中，当时他担任宣抚使司参谋，掌管河北、河东和陕西军队。宇文虚中认为，在充分评估交战双方虚实之前，不应仓促应战。这份奏疏惹恼王黼，他将宇文虚中贬去担任集英殿修撰。尽管如此，宇文虚中仍然继续上疏反对采取军事行动。［21］

在部分金军追赶天祚帝同时，宋军也做好履行承诺准备，即联合金国攻打辽国南都燕京。燕京是座大城市，四周由高达九至十米城墙环绕，城墙全长二十公里，尽管面积没有开封大，但也不小。燕京是当地中心城市，该地区共有十个州和三十二个县，总登记人口为百二十万，大部分是汉人。［22］1122年四月初十，徽宗在个郊区御苑检阅童贯打算带去燕京几十万军队。徽宗给童贯亲笔写份手诏，其中包括童贯应当争取三种策略：上策是燕京当地民众欢迎宋军，要求恢复以前边界线；中策是统治燕京耶律淳请求成为宋朝属国；最不希望下策是宋军镇压当地人反抗，然后返回原来边界状态。徽宗还向燕京百姓颁发份诏书，承诺减免愿意归顺者税赋，并威胁处死那些反抗人。徽宗还给耶律淳写份诏书，提出条件和上面差不多。［23］

不到两周，四月二十三日，童贯便到高阳关，宣抚司张贴榜文，呼吁燕京当地民众投降。榜文中说：“幽燕方本为吾境，旦陷没，几二百年。比者汉蕃离心，内外变乱，旧主（天祚帝）未灭，新君（耶律淳）纂攘。”榜文中还承诺，降宋人将保留原有官职和土地，而且对契丹人和汉人视同仁。［24］

徽宗并不完全信任童贯能管控好这次出征，五月初九，他派蔡攸前去燕京监督童贯。徽宗在写给蔡攸手谕中称，童贯年事已高，容易犯些愚蠢错误，然后故意隐瞒，但边境之事对朝廷关系重大，因此，派遣位可以信赖人前去监督局势发展，这非常重要。蔡京和蔡攸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