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转运判官李邺自告奋勇出使金国,他要求朝廷拿出三万两黄金,希望以此来说服金国撤军。徽宗当时没有这多现成黄金,于是拿出祭祖时用两个金瓮,加起来重约万两,命人熔制成金块。[74]然而,李邺还没有回来,局势就渐趋恶化。
徽宗是否应该为方腊起义承担责任呢?传统史家当然这样认为。这次起义证明徽宗奢侈生活对国家造成巨大破坏:老百姓受到沉重压迫,被迫揭竿而起。即使们不应完全相信南宋史料中方腊话确系他本人所说,但经济困境显然帮助起义军招募到更多追随者。这些困境中有多少是新出现,又有多少是z.府近期政策造成,很难区分,但也许可以肯定是,z.府政策使局势更加恶化。
徽宗得知方腊起义严重性,就毫不迟疑地派手下最有经验两名大将率重兵前去镇压。起义本身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但它重要意义主要在于,这使得宋军耽搁年多才进攻燕京,也就让金国有充分时间,几乎独自攻下辽国。如果宋军能够提前年到达,金就会认为宋军对抗辽之战有更多贡献。
即使徽宗看到事情进展不顺利,也没有放弃。他坚持履行自己职责——阅读奏疏,向信任大臣咨询建议,亲自接见使臣,并亲笔给宋使写手诏,指导他们如何进行谈判。必要时他还动用皇家资源,甚至令人将祭祀用金器熔掉,送给金国。徽宗在款待新盟友时非常大方,并批准建立庞大军队。因此,并不是由于徽宗自己拒绝参与这些事情,才导致扩张国家疆域宏伟计划破灭。
徽宗决定与金结盟是否促成辽国灭亡呢?也许没有。宋在灭辽过程中只起到很小作用,金主要是通过说服辽军倒戈,独立完成这任务。最多只能说由于与宋结盟,使金获得信心。[75]如果宋没有与金结盟,而是与辽结盟,帮其镇压女真人叛乱,也许辽可以设法生存下去,不过,这结果也无法确定。
因为距离原因,徽宗及其宰辅很难从开封对战争和外交进行管理,情报也时断时续。谈判在开封进行时,宋朝可以确保谈判协议令他们满意,然而,谈判常常是在金国进行,如果有新问题提出来,宋使就必须至少做出初步决定。军事行动也同样如此,很难从京城控制远在几百公里之外军队,统帅报告内容也无法保证都是完整和准确。这些困难在随后几年将继续困扰徽宗。
在宋金联盟签订后,宋是否有可能扭转局势呢?每次宋对金新要求做出妥协后,金似乎就会提高胃口,希望从宋那里获得更多东西。如果宋朝攻下燕京,甚至攻下辽国其他防守严密城池,金军将领在决定迅速向中国北方发动大规模战役之前,也许会产生丝丝犹豫。
[1]《三朝北盟会编》卷五,政宣上帙五,42—43页。
[2]《宋史》卷四百七十,13682页;《皇朝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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