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危局（1121—1125）（14 / 21）

级交给金。王安中照他要求做。［69］这行动避免与金决裂，但同时也使很多前辽大臣对能否信任宋朝保护持谨慎态度。

1125年正月，徽宗遣使前往金国，祝贺新皇帝金太宗登基。宋使许亢宗报告是徽宗朝唯存世使臣报告。许亢宗在报告开始就提到，这次出使基本上遵循与辽国之间建立使团礼节。除正使和副使，使团共有八十人，包括名医师、两名翻译、四十五名士兵，以及各类职员、挑夫、马夫等。［70］为运输行李，使用三辆马车、十头骆驼和十二匹马。礼物中除茶和水果等物，还有配备金银马鞍和辔头三匹马，以及用象牙和玳瑁装饰马鞭。使团于1125年正月底出发，八月返回，总行程在宋朝境内是二十二程共计千百五十里，境外是三十九程共计三千百二十里。

许亢宗描述他们所经区域自然与人文地理特征。他发现讲汉语区域很广，契丹、女真、奚和高丽人相互之间沟通都使用汉语。他还看到近年来战争很多痕迹。燕京地区发生旱灾，尽管现有物资被输送供应郭药师常胜军，但将士们看起来仍然骨瘦如柴；事实上，由于供应到得太迟，官兵十之七八都饿死。随着使团越来越深入金国领土，人口密度也急剧下降。使团来到金国领土大后方时，名金国大臣准备几顶帐篷，用来接待宋朝使臣并提供娱乐。随着乐师用各种乐器伴奏，六七十名舞者翩翩起舞。许亢宗觉得那些食物都比较奇怪，尤其不习惯羊心或羊血做汤。与他进餐个主人开始吹嘘金国无敌于天下，许亢宗回复说，宋朝也并非羸弱，而是个有着两百年历史国家，幅员辽阔，有精兵数百万。但他也承认，当他终于来到金国朝殿时，还是被工匠建造宏伟宫殿打动。金太宗端坐在宫殿内，殿内装饰非常奢华，并有金杯和象牙汤匙。［71］

许亢宗返回开封后，徽宗阅读报告，女真人准备进攻大宋证据已经很确凿。在整个1125年，马扩也多次派人给童贯送信报告，他派出密探已经非常确定，金正在准备攻打宋。［72］童贯尽可能为应战做准备工作，但他还是不太愿意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徽宗。

与十年前奋起反抗辽国女真人相比，现在女真族已经成为更加可怕敌人。通过与辽战役，他们学会如何攻占城池以及与步兵作战。阿骨打儿子斡离不与侄子粘罕也不再惧怕对手军队规模，掌握在谈判中如何用技巧去操控和迷惑对方，以及如何在察觉到对方希望和解时提出更多要求。宋应当对这些进行提防。

1125年十月，徽宗在郊坛举行次大型祭天仪式。十二月初，朝廷接到边境附近*员密报，金军已进入宋领土，但宰辅们并没有将消息告诉徽宗，部分原因是打算在所有仪式都结束后再去打扰他。［73］月初，也就是十二月初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