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世之九卿视之。见今景灵两宫帝后忌辰,释教设水陆斋会,前陈帷幄,揭榜曰帝号浴室,僧徒召请曰:“不违佛勅,来降道场。”以祖宗在天之灵,遽从佛勅之呼召,不亦渎侮之甚乎?况佛可以称呼勅旨,有何典常?
又诏:犬之为物,在道教中,谓之厌兽。人且弗食,而岁时祭祀,备于礼科,登于鼎俎,于典礼经据,如何该载?[10]
对徽宗这些疑问,仪礼局做长篇答复。首先,仪礼局*员想向他解释盂兰盆在梵语中含义,并讲目连从饿鬼手中解救母亲故事。[11]仪礼局*员认为,尽管盂兰盆节作为民俗可以接受,但并不适合景灵东宫和景灵西宫这样庄严场合。对于僧人举行水陆斋会并使用皇帝专用语言颁布法令,仪礼局*员斥之为失礼。他们援引1106年份诏书,其中使用《金箓斋仪》中道教仪式语言,认为这暗示在中元节这天应当举行道教仪式。至于将狗肉作为太庙祭品,仪礼局*员建议终止这种做法,因为在祭奠死者时,历来原则都是事死如生,而人们通常是不吃狗肉。如此来,他们就能将古代经典中把狗肉列为五种祭祀肉品之事情略去不提。徽宗在两天内就做出回复,他认为第和第三点应当取消,第二点还需再议。[12]
仪礼局*员抽象地讨论这些事同时,也正在筹备1110年十月册封郑皇后礼仪程序。准备文件中包括四册应当遵循程序,册是关于演奏音乐,两册是着装服饰图样。[13]
1110年,《大观礼》初步颁布实施,但议礼局仍在考虑礼仪问题。随后几年,很多问题都与普通百姓生活有关:亲耕、亲蚕、敬老和祭祀土地神地方仪式,都有很长篇幅进行讨论。[14]
在徽宗与仪礼局讨论中,所引材料可能大部分出自儒家文献,尤其是儒家经典。徽宗在与别人争论时总是依据隋唐实践积累,或全盘接受《开元礼》中礼仪,这部书也不例外。[15]麦大维(DavidMcMullen)指出,《开元礼》完全是部儒家著作,里面没有提到唐代宫廷施用佛教或道教礼仪。[16]相比之下,《政和五礼新仪》包含很多元素可以认为是当时道教,有两章内容是专门用于祭祀九成宫内九鼎仪式,还各有章是专门关于太宫和阳德殿行礼。[17]在很多情况下,不仅要向天、地、皇家祖庙和社稷陵宣布公告,还要在宫观里宣布,例如册封新皇后就要在以下宫观中宣布:中太乙宫、祈神观、醴泉观、上清储祥宫、阳德观与九成宫。[18]正如们可能会预料那样,其中没有提到要参拜佛教寺庙。《新仪》卷八解释如何在道观中行使这些宣布仪式,对每个盛食物碟子,以及行礼仪式主持人所有活动,都有具体规定。[19]
在《政和五礼新仪》开头几章中就有对道教仪式具体规定,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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