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偶染脾疾,饮食自减,虽勉强医药,殊无退候。近因设醮祈恩上天,乃获报应,当须谢世。去住之理,臣实无憾,但恨终天永诀,无缘再觐天颜,及别中宫、皇子、诸王,不胜怅望之极。
陛下天聪圣哲,尊道崇德,自古帝王未有过者。然念帝王奉道,乃与臣庶不同,言动,上合天心,则万方蒙福。幸毋以华丽荡真,以亏圣典。太上五千言以去奢、去泰、慈俭为先,乃陛下之师宝、致道之津梁也。伏愿陛下清心寡欲以保圣躬,节财俭用以固邦本,听纳中(忠)良以广言路,天下幸甚。
如臣下愚,固不当冒死陈词,实念先师付托之重,尝令臣以尽忠报国为先。当今之际,不进言以裨圣德,则臣违天负师、抱恨泉壤矣。
臣传宗法录、真经、玉印,及陛下前后所赐书画,并已付本宫徒弟俞希隐收掌讫。更愿陛下重念先师扶教宣道之心,曲垂恩佑,终始无替于宗门,则臣虽不获再瞻天颜,死无憾矣。
操笔陈情,伏增感怆,臣净之再言。押。[55]
徽宗与刘混康、笪净之师徒通信,展示徽宗及其日常生活些内容,们从中可以解宫中些事情,比如生病嫔妃希望徽宗替自己向道教神仙上表,又如笪净之拜见过徽宗子女。们还看到,徽宗这些信与同时代文人之间通信相差无多——徽宗并没有否认自己是天子,但努力不让这身份妨碍与自己十分敬仰天师之间关系。徽宗对赠送礼物和修建中建筑都亲自考虑,且细致入微。
从这些信件中,们首先看到是徽宗对道教投入和理解。徽宗对道教产生兴趣并不令人意外,事实上,当时所有受过教育人都读过《老子》、《庄子》,还有广为流传神仙与长生不老故事。大部分宋代文人极为尊崇唐代大诗人,也多在作品中提到与道教密切相关星相思想。有些宋代文人还沉迷于通过饮食控制来改善身体状况道家修行方法。[56]但是,徽宗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名更加虔诚信徒,他供奉神灵、阅读和背诵经文,经常使用神符,还绘制道教人物画像,包括道教最高神灵“三清”,以及由凡人修炼成仙三茅真君。们还可以看到,徽宗将道教视为履行对臣民义务方式:道教能帮助他转移霉运,这不仅是为个人,也是为臣民利益。此外,值得提是,有个领域徽宗并未与刘混康等道教法师起深入研习:他似乎并未痴迷于长生不老,对炼金术也没有兴趣。[57]
宫观和仪式
即使刘混康尚在人世时,徽宗有时也会向其他道教天师请教。1105年,他召见另位主要道教派别掌门——龙虎山道教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根据份道教文献记载,徽宗后来几年也数次召见张继先,帮自己处理各种突发事件。[58]与徽宗同时期道教大师们传记,也经常记载与徽宗至少有过次短暂接触。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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