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日言之,日为阳,夜为阴。以四方言之,东南方为阳,西北方为阴。以五色推之,赤为阳,黑与白为阴。以事推之,朝廷为阳,宫禁为阴;中国为阳,夷狄为阴;君子为阳,小人为阴;德为阳,兵为阴。……此宫禁阴谋,下干上之证也。渐冲正西,散而为白,而白主兵,此夷狄窃发之证也。[18]
任伯雨在奏疏中旁征博引,想要引起皇上警惕。他从日期、方位和气体颜色等方面进行分析。为表明每种迹象都预示着凶兆,他还借用阴阳、五行及本命概念。此外,他又引用《汉书·五行志》作为权威来证实这种负面预测,并指出唐朝在赤气经常出现时期z.府不断衰落。
红色本身并非不吉利,反而常与喜庆联系在起,因此有些*员将赤气解释为种吉兆。又过半个月,向太后驾崩后,任伯雨另上疏来反驳这些*员观点:
未半月,果有皇太后上仙之祸,其为灾变,亦已明矣。今来亳州、兖州、河中府奏言:因建置道场,获此祥应。且赤气所起,天下皆见,如何敢移易方位,增添景象,公肆欺谀,以愚群听?窃以天人之际,道固幽远,灾祥之出,殆不虚示。岂佞夫纤人,败坏大体,诡辞异说,指灾为祥,以轻侮天命,幻惑人主?[19]
根据《宋史》记载,任伯雨在担任“言事官”半年中,共上百零八份奏疏。其他大臣建议他少写些,但他不为所动。[20]
1101年六月,京城里座与皇室往来密切宫观遭到雷击后被烧毁。王觌在上疏中提到,徽宗对这场火灾迅速反应是立刻前去举行场道教仪式:“陛下夜不俟旦,申敕攸司,于延福宫设醮谢咎。”他称赞徽宗对天意立即做出回应诚意,但暗示徽宗没有采取正确行动。王觌引用汉代经典,指出旦统治者不能辨明贤人和小人、背离正确轨道,也不够节俭时,就会发生火灾。他认为,除非徽宗能看到自己在这些方面不足,否则,吉兆就不会显示,而凶兆则会经常出现。[21]
徽宗在位前两年所接到报告征兆奏疏,现存大部分是保守派提出警告。[22]然而,奏疏措辞和策略却是两派都惯常采用,这比例也只是反映改革派与保守派奏疏留存下来数量差异。1102年中,改革派殿中侍御史钱遹弹劾曾布:“况日食、地震、星变、旱灾,岂盛时常度之或愆,乃柄臣不公之所召,人神共怒,天地不容。”[23]当然,徽宗仍是最终负责人,因为是他任命曾布,但他也可以通过罢免曾布轻而易举地扭转局势。
徽宗登上皇位最初两年,祥瑞记录非常少。1100年九月,有人报告称,在徽宗继位前居住府第(已改为龙德宫)里长出象征吉祥灵芝,徽宗随后亲自乘坐皇家马车前去拜访他弟弟赵似,陈瓘和陈师锡都因为这件事上疏皇帝,想必是有人向皇上报告这个吉兆,但陈师锡以此来提醒徽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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