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燃站在原地，僵持
片刻才又憋出
句：“你闹够没？”
“这样有意思吗？”
赵霁羽
背影像是在叹气，随后回过头来，自下
风吹过草坪，也拂起赵霁羽发梢。他抬手拨下被吹乱刘海，走到申燃身边时手没放下，申燃看到他光洁额头，以及镜片后那双细长迷人眼眸，瞪向他气势都有点后继无力。
赵霁羽很懂得自己优势，他微微偏着脑袋，清澈明亮瞳孔看进申燃眼中，用只有彼此能听到声音温柔地说：“怎
不走？你在等
？”
申燃被他轻挑靠近点醒，皱起眉退步。
这步迈得有点大，半个脚掌踩在台阶上，见他晃晃，赵霁羽牵住他往自己这边拉，手臂伸出来护着他腰，等停下来时已经是个将他抱在怀中姿势。
忽然变亲密举动触到申燃底线，申燃猛地推开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道：“赵霁羽，你到底想怎样！”
顿时停住。
赵霁羽两手插在裤兜里，眼眸没什情绪地隔着镜子和他对视，在他先移开目光后说道：“除嘴角还伤哪？”
抽两张擦手纸按在唇边伤口上，申燃转身想离开，刚迈出步就被拉住手腕。
他肚子火正无处发泄，赵霁羽这个最不该出现人就撞上来，但他还是克制着情绪，只斜眼看着被抓住手：“放开。”
赵霁羽不是来吵架，闻言便松开他手，提醒道：“如果有受伤最好去医院检查下，内出血会很麻烦。”
被凶人用无辜眼神看过来：“只是怕你摔倒，你自己看后面。”
这图书馆申燃来过无数次，不必回头都清楚后面是排向上台阶。他悻悻地转过身，踏上两级台阶又停下来。
赵霁羽看着他背影，以为他有话想说，然而他只是站站就继续往上走。
赵霁羽跟上他，看他到图书馆三楼值班室借沓材料，上楼梯时他动作还比较正常，下楼梯就明显吃力，尤其是那沓材料好几斤重，用白色塑料袋提着很不好拿。
走到他身边，赵霁羽将袋子勾到自己手里，在他想要拿回去时往下走，说：“送你回去。”
申燃声不吭出去，等门关上后，赵霁羽低下头看看空荡荡左手心，也拉开门出来。
他在申燃后面下楼，申燃能感觉到，想走快点甩掉他，偏刚才被伤到腰位置走不快，只好忍着当没他这个人，离开麦当劳往前面人行天桥走去。
赵霁羽也往学校去，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图书馆门口，他没办法再装无视，只得停下来回头瞪去。
跟着他人站在赤金夕阳光下，地面铺开影子将那具高挑身形拉得更长。不同于那晚隐在夜色下打扮，今天赵霁羽穿着件干净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长袖随意卷到手肘，露出来胳膊肤色和脸样白皙。
在他瞪过来时，赵霁羽弯起嘴角，给他个无懈可击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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