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山打开门,就听到啪嗒啪嗒脚步声扑来,险些以为三哈在家,但仔细看,是韧子跟三哈似屁颠屁颠地跑来迎接他。想到三哈那副傻样,顾晓山开玩笑地说:「就差叼个拖鞋你就完美。」结果韧子这直肠子真打开鞋柜给他拿拖鞋,当然也没叼着,就是空手拿过来,也挺让顾晓山震惊。顾晓山赶紧把拖鞋拿过来,大概是怕韧子真会「叼拖鞋」。他满以为自己够解韧子,可是经历和何君事情后,他就不那确定。
顾晓山边自己穿拖鞋,边说:「傻子,你吃饭没?」韧子摇摇头,说:「等你回来……给做饭呢。」顾晓山听前半句还挺动容,后半句出来就没啥好说。顾晓山说:「在外面吃,现在给你点个外卖吧。」韧子也闻到顾晓山身上有些烟酒味儿,应该是去应酬回来。韧子有些心疼小山哥每天忙里忙外,又说:「不用,吃个麦片就好。」顾晓山便说:「那不成,你不会弄洗碗机,吃完又扔掉碗筷?」韧子也挺心虚,愣愣地说:「那、那你怎不雇个保姆呢?」顾晓山笑:「很少来这边住,雇保姆不等于是贴钱请人住豪宅?是傻子吗?」韧子也无言以对。顾晓山就说:「每天都会有钟点工来打扫,你不会洗碗,就把碗筷放水槽里,她会处理。」
韧子愣愣地点头。顾晓山径自从螺旋楼梯上楼。韧子又追着问:「你去哪儿啊?」顾晓山扔下句「去洗澡,你自己玩吧」,就丢下韧子上楼。
顾晓山洗完澡,穿着家居服下楼,见韧子还巴巴地看着他。顾晓山觉得自己明明也没干啥,但韧子却副被欺负样子,大概还是因为韧子睫毛浓郁、长双微微下垂杏眼,颇像某种犬类,不笑时候看起来就有些丧,所以看着比较可怜。
顾晓山对他还挺无奈,说:「咋,傻子?」韧子也不拐弯抹角:「首先,不是傻子……」顾晓山动动嘴角,忍下才没提出异议。韧子见顾晓山默认,便继续说:「第二,你这几天怎都不理人?」顾晓山忍不住「噗嗤」笑。韧子见状薄怒:「你笑什!跟你认真说话!」顾晓山笑着答道:「没,就你这样特别像那种烦人女朋友。」
韧子心想「噢,小山哥嫌烦人」,嘴角又垂下去。顾晓山摊摊手:「不就没回你几条信息吗?你也经常不回信息啊。」韧子正想质问「什时候没回」,才似忽然记起来,在他毕业之后、「转弯」之前,和顾晓山虽然好,但也不是天天见面、联系。SNS聊得也是有搭没搭,不回对方信息根本不是大事。
顾晓山又说:「你要为这个跟闹,也太奇怪。」韧子赶紧撇清,表示自己不「奇怪」也不「烦人」:「不、不是这样……可能是因为怕你……」顾晓山问:「怕什?」韧子挠挠头,说:「怕你发现是GAY之后……嗯,那个,瞧不起。」顾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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