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天光收得快，太阳几乎以肉眼可见
速度消失。
李明泽到
西餐厅外面时候，天已经几乎全黑，冷风呼呼地顺着人们衣缝往里钻，李鹤还没下班，隔着靠路边落地玻璃，能见到他在里面工作身影。他正在靠窗
桌给客人结账，微笑着弯腰，每桌上都有仿真电蜡烛，摇曳着晕黄光投在他脸上。
李明泽呼出口白气，站在窗玻璃另边，静静地等。
那客人结账后走，桌子空，李鹤弯腰收拾桌子，黑色侍应生马甲可能小，勒得他腰好细。他看到隔着玻璃站在外头人，抬头发现是李明泽，笑，偷偷指指站在不远处训人经理，又指指挂在墙上钟，示意“快下班”。
李明泽往前步，离玻璃太近，呼出来热气喷在玻璃上，起层白雾，模糊他脸。李鹤“嗤”声又笑，伸手隔着玻璃在李明泽额头位置弹下，收拾桌面东西，转身回去换衣服准备下班。
睛里好像有水光，李明泽被她吓跳，下意识地问道：“你怎
？”
“
、对不起，”她喊道，“喜欢你！”
李明泽没想到她小小个子居然能发出这大声音，吓得倒退步，惊吓大于惊喜，幸好他溜得快，小道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时有些手足无措，他收到过很多女生送给他零食，但从未被当面表达过，“喜欢”这个概念对于他来说好陌生。
“抱歉。”李明泽说道。
明明是隔着玻璃，根本没碰到，李明泽却无端觉得自己额头阵发痒，抬手摸摸，心脏“砰砰砰”开始跳，比平时稍微快点点。
李明泽有些惊讶，他是第次见到处于“喜欢”这个状态中人。那个女生听到“抱歉”两个字之后，就像下子被戳漏气气球，肉眼可见地瘪下去，眼里眼泪快要包不住，她吸吸鼻子问道：“你、你有喜欢人吗？”
李明泽立马说道：“没有。但是”
女生好像要趁气球里勇气漏光之前把想说都说，直接截断李明泽话，股脑地把话往外吐：“在你隔壁班，坐在窗边每天都看到你。有次你路过时候正好看到，心跳得好快，好像要蹦出来样。想到你，又开心又难过。、知道你不可能喜欢，但是如果不说，会永远后悔，对不起打扰，、”
李明泽还没想好怎接话，那个女生拿着她准备要送礼物，趁眼泪流下来之前，阵风似跑走，甚至连自己名字也没有留下。剩下李明泽个人站在原地，愣好久，整条小道上只有他个人，直到别同学笑闹声渐渐近，才让他突然惊醒，匆匆离去。
李明泽回到家，把东西放，从衣柜深处翻出自己围巾戴上，又顺带拿上李鹤那条，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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