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挺冷啊,”李鹤絮絮叨叨地说道,“是不是这个被子,不够厚,之前怎没觉得呢”
李明泽含糊地“嗯”声,好像昏昏欲睡,李鹤马上急,从被窝里伸出手来轻轻推李明泽把,说道:“你要不上来睡吧,
李鹤认真听听,好像确实是沈清声音,就是不知道在骂谁,在骂什,等他想再细听时候,又没声音。最近见沈小情机会也不多,她好像比之前更神出鬼没,见天逮不到人。
“算这晚,明天去问问小情。”李鹤说。
该睡觉时候,李明泽已经睡几个月床板,之前都还挺好,随着天天天冷,李鹤倒睡不着。今天格外冷,比起前两天直降四五度,李鹤本来就怕冷,钻进被窝里缩成团,半天脚还是凉,气得他翻来覆去,把自己裹成个茧。
李明泽听着他动静,不说话,适时地翻个身。
李鹤像条毛毛虫,裹着被子挪到床边扒着床沿往下看,看着李明泽仿佛熟睡身影,轻咳两声,试探问道:“李小明,你睡吗?”
冬天风跟刀子似,李鹤怕冷,裹厚厚羽绒,像个黑不溜秋土豆,反观李明泽,他从小就是个小火炉,现在也不怕冷,穿藏青色毛衣,围围巾。毛衣是李鹤淘汰给他,前两年穿还大,现在肩背已经绷紧。
李明泽把顺手带过来围巾挂在李鹤脖子上,李鹤三两下裹紧,挡住风。
“放假?”李鹤问。
“嗯。”
李明泽落后半步,两个人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黑色影子时不时交叠在起,又分开,摇摇晃晃地往家方向走去。
李明泽佯作睡眼惺忪:“唔,睡,怎?”
“你觉不觉得,这天啊,”李鹤说,“有点冷。”
“还行。”
李明泽睁眼看向趴在床沿他哥,房间里很黑,彼此之间只能看见轮廓,但唯有点微光,从床边墙上小窗里照**来,正好落在李鹤张阖嘴唇上。李明泽第次这认真看朝夕相处人嘴唇,李鹤上嘴唇很薄,唇锋锋利,下嘴唇却厚些。
李明泽漫无边际地走起神。
大冷天最方便吃法就是打锅,窄小铁棚屋里,小桌子放在床边,电磁炉“咕咚咕咚”地烧开,里面煮熟丸子浮浮沉沉,带着食物香气白烟蒸腾上升。桌子又矮又小,兄弟俩都个高腿长,四条腿憋屈地在桌子下挨挨挤挤。
但李明泽觉得格外舒服熨贴,李鹤已经吃饱,靠在床沿上玩手机,吃得小肚子微微凸出来,时不时长叹声“好饱”。李明泽是家里“清道夫”,半大少年,正是最能吃时候,肚子里像有个黑洞,剩下丸子有条不紊地进他口。
“什声音?”李鹤放下手机问道。
李明泽竖起耳朵去听,是有人在叫骂,女声,顺着巷子路传过来。李鹤皱着眉头****,把小窗打开,从呼呼风声中勉强辨认。
“好像是沈姨声音。”李明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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