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长宁说,“这是。”
还是当初那条掺金线百索,除金线依旧熠熠生辉之外,其余彩线已经褪色,分辨不出色彩。谢燕鸿想到这是母亲亲手编,轻轻抚过,将百索穿过其中条鱼。长宁微微弯腰,低下头,让谢燕鸿帮他把玉佩戴在脖子上。
长宁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自己也编条,没有你娘编得好”
他果真摸出另外条彩线编成彩绳,手工看着并不精致,歪歪扭扭。谢燕鸿看着却喜欢
谢、秦两人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清楚陆少微是个什路数。他们两人,人有国仇,人有家恨,狄人大军兵临魏州,守军远水救近火,情势紧急,于陆少微而言,这些都是机会,让他跃跃欲试机会。
陆少微说道:“多人也不亏,若真有用呢?”
秦寒州实在也想不出反驳他道理,挠挠头,只能答应。谢燕鸿心情复杂,留他们两个交谈,转身出去,出门便见长宁与颜澄好像门神,左右,沉默地呆着。颜澄见他出来便站起来,往里头张望下,困惑道:“陆少微怎不出来,他在里头做什?”
谢燕鸿说:“他说想要与秦寒州起去魏州。”
“他?他去?他去做什?”颜澄也被吓得不轻,失神似,皱着眉头,絮絮叨叨地左右踱步。
幅字挂在秦寒州营房墙上,是“弱生于强”四个字。
这不仅是用兵之道,也是做人之道。强弱都是时,随情势而变。如今秦寒州,不愧为强者。
想到父亲,谢燕鸿心仿佛被人捏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秦寒州见他难过,说道:“也不问你还要不要随块儿。你家惨死,自此避世,独善其身,也是应该。”
若是秦寒州指着他鼻子骂他,说他“国家危难当前,不思救国,反而躲避方,实在羞为谢家之子”,那他还好受些,能理直气壮地反驳。他父亲当年出生入死,是因为当时有赏识他明主,要他以德报怨,那何以报德?
长宁看向谢燕鸿,沉声问道:“你呢?”
“为什这问?”谢燕鸿小声说道,“哪儿也不去。”
路颠簸劳累,他们都乏,肩膀挨着肩膀,手背擦着手背走回去。走出去阵,长宁突然说道:“对,有东西给你。”
“什?”
长宁从怀中摸出样东西,摊开手掌给他看。他掌中正是当初那枚双鱼玉佩,两尾鱼头尾相接,扣在处。长宁轻轻掰,两条鱼便分开,他将其中半给谢燕鸿。
但秦寒州心胸开阔,帮他把台阶搭好让他下,他反而难受得紧。
两相沉默之时,陆少微捧着空药碗,突然说道:“可以跟你去魏州吗?”
这突如其来句话,把秦寒州谢燕鸿两人都吓得不轻,秦寒州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有什能耐,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住。
谢燕鸿抢先问道:“你去做什?”
陆少微理直气壮道:“建功立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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