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得流油兔肉,不需要放香料,直接用烤热干饼夹着吃。羌人好饮酒,也好饮茶,佐肉有葡萄酒、黄酒、奶酒,还有烈性酽酒,谢燕鸿只嗅嗅便觉得晕乎乎。压成块茶砖,每次弄下来些,
寒风呼啸雪地上,野兔野狐也换上浅色皮毛,人眼根本无法发现踪迹,更别提打猎。玉爪眼神锐利,在空中盘旋几圈就能发现目标,俯冲直下,他们便策马跟上。谢燕鸿骑射准头好,有时玉爪击不中,他便补上箭。
他们不缺肉食,肉食也不好保存,很多时候,些小小田鼠野兔,都进鹰肚子。
玉爪喙也如铁钩般,只爪子摁住猎物,低头啄便是口肉。它食量极大,也极能挨饿,次吃饱之后能忍住二十余天不进食。
谢燕鸿与长宁都不敢靠近,只有乌兰能抚摸它光滑油亮羽毛。
长宁见谢燕鸿眼也不眨地看着,说道:“玉爪还是雏鸟时,乌兰就养它,路不眠不休熬出来。”
谢燕鸿与长宁开始与乌兰家生活起居。
谢燕鸿本来以为,乌兰家在大雪寒冬离乡别井,在这荒废村庄生活,还要时刻警惕狄人,应该会惶恐不安。谁知,羌人骨子里,似乎就带着坚韧不屈、乐观向好精神,这让谢燕鸿也不由得轻松下来。
自从离开京师之后,路担惊受怕,这是他第回,真正放下心头种种悲痛烦忧,轻松地过日子。
食物虽然要节省着吃,但也不会忍饥挨饿,因为乌兰家有鹰。
第次这近见到鹰,谢燕鸿有些怕。那种怕,不仅仅是出于对危险事物惧怕,更是敬畏。那只鹰展开双翅足有十尺长,盘旋空中,似能遮天蔽日。
谢燕鸿在史书中看过,前朝强盛时,外族还有朝贡习惯,贡来都是熬好鹰,连同驯鹰人。熬鹰事儿他也知道些,如果真是这样,那乌兰真是不得。
长宁看着玉爪再次展翅盘旋,说道:“估计今年春天就要将鹰放走。”
“放走?”谢燕鸿惊愕道。
“是,”长宁说道,“放走后,它们就会飞回山上,生息繁衍,这样才能世世代代,无穷尽矣。”
等喂饱鹰,捕回猎物,晚上便有顿丰盛晚餐。
乌兰穿着肥大宽松褐衣,披着厚实羊裘,冷冽寒风将她头巾吹落,露出她美丽面庞。
她手臂上裹着厚重牛皮,站在空旷雪地上,朝天空伸出手臂。那只汉名为“玉爪”海东青便盘旋着落下,铁钩似,能下撕开野兔皮肉爪子紧紧爪住牛皮,收拢翅膀,落在乌兰手臂上。它羽毛雪白,上有褐斑,神俊异常。
美丽而野性少女,与凶猛健壮神鸟,立于天地之间。谢燕鸿看着这幕,心脏砰砰跳起来,内心震动,张口结舌,时无言。
谢燕鸿与长宁换上乌氏所赠褐衣羊裘,策马带着弓箭,与乌兰同去打猎。
乌兰父亲颇通汉话,他面带自豪,朗声笑道:“乌兰是地面上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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