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鸿心里有气,他想到自己当着这多人面被拎出来就觉得丢脸,丢大脸。
他故意大声说道:“这
谢燕鸿冷眼看着,心里说道,这难道是个木头不成?
谢侯爷正撩起袍子在后院侍弄那盆垂枝金心茶花,谢燕鸿连忙轻手轻脚绕开他,去找他娘。
侯夫人王氏已经布置好晚饭等小儿子回来吃,王氏向来身体不太好,年里有大半年都卧床,对小儿子是宠得不行。谢燕鸿见娘,又要告状,谁知道侯夫人对这个故人之子居然也是知道,和侯爷般客气,招呼他块儿吃饭。
满桌子好吃,谢燕鸿爱吃片鱼脍晶莹剔透,摆成朵朵小花,还有八宝鸭、玉兰片、羊肉小饺子等等,让人看着食指大动。
谢燕鸿从鼻子里哼声,坐下来就要吃。
说过有哪位数年不见故人,也没听说过有哪个流民似故人之子。
谢燕鸿耳朵被拎着,疼得不住地叫,谢韬点儿面子都不给他,抬脚还要踹他屁股,谢燕鸿转着圈儿躲,谢韬转着圈儿追着要踢,父子俩像陀螺似。
“咳咳——”
有人在廊下轻咳两声,谢燕鸿看去,廊下立着个年轻妇人,气质柔婉,那是谢燕鸿哥哥谢月鹭两年前娶媳妇儿,谢燕鸿嫂子章玉瑛。
章玉瑛细声细气地朝谢韬说道:“娘喊来找您,说让您看看后院那盆垂枝金心,不开花呢。”
长宁却只摇摇头,问道:“有没有胡饼?”
谢燕鸿夹筷子鱼脍,惊得又掉回盘子里。侯夫人也是被问得愣,不知道该怎答。长宁却以为他们为难,想想又道:“馒头也行。”
侯府里,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即便时兴起要吃个馒头,也要片成片片,裹上牛乳蛋液细细煎香才行。就算是吃白馒头,倒要八九个各色菜圃肉松去配,哪能想到,长宁要就真只是白馒头。
王氏做主,把长宁归到谢燕鸿院子里起居。
等谢燕鸿回去时候,六安把长宁亲口点白面馒头送过来。馒头松软雪白,放在大瓷碗里,冒着热气。
当着儿媳妇面,还是要给小儿子留面子,谢韬松手,“哼”声背着手,回身走。章玉瑛朝谢燕鸿笑笑,谢燕鸿喜笑颜开,凑过去,朝章玉瑛说道:“好嫂子,明天出门去给你淘些新话本子来。”
章玉瑛朝他刮刮脸皮笑话他,转身也走。
谢韬方才疾言厉色,谢燕鸿哪里敢正面回击,嘴巴上答应,心里面有七八百个点子。
说是跟在身边,难不成竟甩不掉?要是自己往后院去,长宁也跟着进内院不成?这想着,谢燕鸿连忙抬腿就往内院去。长宁面无表情,只不说话,把谢韬吩咐事儿做十足,真步不落地跟着,要进内院也不避讳。
侯府内院是不进外男,冷不丁有个陌生男子进来,路上碰见丫头婆子都忙不迭地避开去,还有几个丫头不住地回头打量,长宁都像看不见似,目不斜视,只跟着谢燕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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