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径上
鬼影。终于有个他认识人走上
这条小径，那是女头领表姐舍拉尔，
个地位不高、理解力不强老女人。她谦恭地跟他打招呼，但没有回答，或者不想回答他有关女头领和两个他最喜欢信息提供者——园丁埃加斯和梦者图巴布询问。哦，女头领十分繁忙，埃加斯是谁啊，他说是不是格班？图巴布可能在这儿，或者刚才在，现在不在。她缠住留波夫，让其他人无法跟他说话。他缓慢行进着，由这个步履蹒跚、浑身发绿干瘪老太婆陪伴着，穿过通塔尔小树林和空地前往男人之舍。“他们正忙着。”舍拉尔说。
“在做梦吗？”
“
怎
知道？现在去吧，留波夫，去瞧瞧……”她知道他总想瞧这瞧那，但她不知道该给他看什，才能把他从这儿带走。“去看看渔网吧。”她无力地说。
个女孩从旁边经过，她是年轻猎手之，抬头看看他：那是黑暗瞥，从来没有任何个艾斯珊人曾以这种憎恶凝视面对他，除让他那高大身材和无毛面孔吓到而紧蹙眉头小孩子。但这个女孩未受惊吓。
“好吧。”他对舍拉尔说，明白自己除顺从以外别无他途。如果艾斯珊人发展出——终于，而且是突然之间——集体性憎恶感，那他必须接受，同时直截当地告诉他们，他还是从前那个可信赖朋友，毫无改变。
可经过如此漫长岁月之后，他们感觉和思维方式怎会变得如此之快？这又是为什？在史密斯营地，挑衅既直接又无法忍受：戴维森残酷行径甚至逼得艾斯珊人发动,bao力。但在这个镇，在通塔尔，这里从未受过地球人攻击，从未抓捕过奴隶，从未见过当地森林被砍伐或烧掉。他，留波夫本人，在那儿待过——个人类学家无法不在他着手画作上投下他自己影子——但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他们已经得到史密斯营消息，他们之中出现难民——从前奴隶，那些在地球人掌管下遭受过痛苦人自然会提起此事。但这些消息和传闻真会改变听者，让他们彻底变样吗？而他们温顺是那样根深蒂固，通过他们文化和社会直渗入他们潜意识，进入他们“梦之时”，甚至已经深入他们生理系统本身！个艾斯珊人有可能被凶残恶行激怒，去从事谋杀行为。他很清楚这点：他曾亲眼目睹过——目睹过次。被瓦解社会群体同样可能被难以忍受伤害激怒，他必须相信这点：这在史密斯营地发生过。这些议论和传闻，无论多可怕，多凶残无耻，但要说它们足以激怒定居此地人群，甚至到让他们行为违背自己习俗和理性，完全脱离其整体生活方式地步，那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在心理上是不可能。这里面缺失某些元素。
老图巴布从小屋里出来时，刚好留波夫从屋前经过。老人身后跟着塞维尔。
塞维尔爬出门口通道，直起身子，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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