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超过百场。访谈和观察过角色有法院法警、社工、房屋检查员、物业经理,还有以拖车营或旧城区为家居民。
在离开“田野”后,工作尚未结束。事实上这时才刚开始进行将各种资料转录为文字档“长期抗战”。这方面请几位高手帮忙,当然自己也做不少。等到所有材料都有纸本后,发现自己记下东西即便缩成单倍行距,页数也超过五千。开始爬梳这些资料,把照片和文字配对,也在早晚通勤或摇刚出生女儿入睡时,听些录下实况。在正式动笔前,把所有资料来回读好几遍。6希望能在文字与影音中重温现场,然后再尽所能让事实在书中还原。还有就是,真很想念大家。从密尔沃基北部跳到马萨诸塞州剑桥(Cambridge,Massachusetts)——前者是什模样大家清楚,后者则是养尊处优“天堂”——让有种强烈错位感。开始满脑子想都是要回到拖车营或密尔沃基旧城区。事实上,也为自己找很多理由重游旧地。
在写这本书时,看重是第手观察。遇到没能亲眼见证重要事件,会和多位当事人或目击者对谈,然后再去找新闻报道、病例、法庭记录或房贷文件来交叉比对。书中任何事件,如果是根据二手资料写成,都会在章后注中标明。文中如果提到有人“觉得”怎样或“认为”如何,那都是她/他亲口这对说过,如实转述。写到过去发生在某人身上事情,会说她/他“记得”或“回想起”怎回事。为检验这些细节真实性,在那些年曾多次提问同样问题,看当事人说法会不会前后矛盾。这个办法非常好用,因为很多当事人原本跟说是套,但事实常证明他们描述并不完全准确。真相浮现,有时候需要点时间。
为查证书中资料真实性,直很努力地与第三方接触。这代表不仅会去解事情本身起承转合,还会确认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空穴来风。比方说就跟威斯康星州儿童和家庭部确认过阿琳遇到社福制裁(welfaresanction)是不是真那常见。曾偶然听到阿琳向谢伦娜解释社福制裁是什东西,也曾陪着阿琳去社工那儿把事情厘清。这件事查证并不麻烦,只要写几封邮件、打几通电话就可以搞定,所以就顺手这做。毕竟就像任何个辩护律师都会说那样,及目所见也不见得完全是事实。太多时候们会对眼前真相视而不见,太多事情会误导们想法。实在确认不素材,就会忍痛舍弃。曾经娜塔莎·辛克斯顿跟说过她之所以从高中辍学,是因为学校自助餐里发生枪击案。在跟多琳确认过有这回事后,其实很喜欢这个故事,想在书里找个地方把它放进去,但后来发现像这种冲动其实应该避免。于是又分别找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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