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饥饿、愤怒、寂寞、疲倦,英文简称“HALT”——这四样在司科特身上合体。被米拉开除之后,司科特用他所剩无几薪水去朋友家买醉,还要嗨下。在这个朋友家中,他打电话给在爱荷华乡下医院当清洁工妈妈。电话里,司科特跟妈妈说他酗酒(但没提吸海洛因),也说他因为止痛药瘾被吊销护理师证照事情。她原本并不知情,因为这是母子俩年来首次对话。
“妈,”司科特哭着说,“对不起,把自己搞成这样,是太没出息。”
司科特还没说够,他妈妈就打断他,她没意会到儿子是耗尽所有勇气(外加十二罐啤酒作用下),才按完全部电话号码,而不是平常那样按到半时就挂掉。她解释说自己现在正在满载着亲戚厢型车里,所以暂时不方便讲话。她跟亲戚行人是要去密苏里州布兰森(Branson)度周末。“但是司科特,”她说,“别忘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回来哦。”
司科特考虑过妈妈好意,但他现在既没有车可开,又没有钱买火车票,要怎回去呢?而且若真回到爱荷华,海洛因又要去哪里买?d,y只要天时间就会发作,然后痛苦会慢慢遍布全身。此外,回老家还得面对他人同情眼光。司科特在挂上电话去逛超市时候想到这点。他答应海洛因苏西要用食物券买午餐给她,来交换让他抽口海洛因。“是说,要回家也不是不行,但他妈都四十岁……难道要现在回去跟大家说,你知道,把人生搞得塌糊涂,把自己前途都毁吗?”司科特从来没有跟家里人开口寻求帮助。他在脑海里把亲戚们草坪、工作、孩子,还有那些日常生活中问题都想遍,然后得出结论:“他们根本不知道要从何帮起吧……他们又可以帮些什?”中产阶级亲戚遇到这样问题,作用其实很小。
司科特加入结账人龙,并且注意到前面有个男人要买诺比舒咳(Robitussin)。
“你感冒?”司科特问。
“嗯,对啊,”这位先生说,“而且好像都好不。”说完继续咳,好像是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来。”司科特说。他掏出笔,在张废纸上写下:维他命C、锌,跟紫锥花萃取物(可用于治疗感冒)。“会建议这样,你试试看。”司科特说。
司科特放弃回爱荷华念头,他决定去戒毒。在要去戒毒所报到那个早上,司科特天未亮就起床,他修胡须,将T恤塞在裤子里。他想要离开这样生活,他很紧张,但已不再犹疑。
早上七点司科特踏出电梯,距离诊所开门还有个小时,但他发现自己已经迟,现场有十五个人在排队。这当中有盛装而来、上年纪黑人;有在飙脏话白人女性,五十多岁,穿着双牛仔靴;两个年轻墨西哥男子跪坐在地上用西班牙文祷告;名二十来岁黑人男性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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