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鹰搬家
卡车停在密尔沃基北部
个米白色外墙双联式公寓外。应门是个大孩子，准确地说是个十七岁上下、留着超短发少女。她皮肤黝黑，有双天不怕地不怕灰眼睛。
戴夫与搬家师傅们不急着进去，他们照例在后头等约翰说“可以
”——向来都是治安官们走在前头处理可能出现反抗。房客常会嚷嚷，但很少真动手。治安官们会使出不同招式来压制对方气势，而约翰基本上吃软不吃硬。他曾经在个身穿浴袍、头上包毛巾女人面前打电话回办公室，向总部汇报说：“这幼稚女要是再不闭嘴，
就把她东西全往街上扔！”跟灰眼少女对话比平常要久些，而在旁戴夫看到有名穿着法兰绒衬衫白人男子停好卡车，朝着公寓大门走近。是房东吧，他琢磨着。又过几分钟，约翰终于向戴夫点头，于是师傅们准备上工。
进门后，搬家师傅发现有五个孩子待在里头。蒂姆认出其中个小女生爸爸是自己请过搬家工人。驱逐驱到熟人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大部分师傅都住在北部，所以多多少少都有“服务”到教友或邻居尴尬经验，蒂姆甚至驱逐过自己亲生女儿。只不过这间公寓有股说不出怪异，戴夫按捺不住好奇心上前询问，约翰解释说驱逐令上当事人是这几名孩子母亲，但她已经去世两个多月。这些孩子在没有大人情况下住两个月。
随着搬家师傅开始逐室清空，灰眼少女在旁像孩子王般对其他小孩发号施令，其中最年幼是个看起来八九岁男孩。上到这间公寓二楼，师傅们发现横在地上有破烂不堪床垫，还有摆得像是奖杯样烈酒空瓶。地下室里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室内跟院子里除垃圾还是垃圾。“恶心死。”蒂姆看着在厨房墙上爬行蟑螂有感而发。
房东用电钻换锁，搬家师傅把屋内物品推到湿漉漉街旁，但孩子们却笑着跑来跑去，好不欢乐。
清空房子后，搬家师傅们聚集到卡车旁。他们反射性地跺脚，就怕身上还有蟑螂。抽烟师傅正在口袋里搜寻香烟。他们不知道孩子们跑哪去，也没多问。
搬家工作会让你彻底解什
叫样米养百样人。有个男人家里有10000盘UFO录音带，嘴里还嚷嚷着：“准备就绪！准备就绪！”有个女人装不少罐尿液。还有个男自己住地下室，楼上房子则任由群吉娃娃跑来跑去。不过周之前，名男人要助理治安官约翰等他分钟，没想到他要这分钟是为把门关好后拿枪往自己头上轰。5不过真正让人受不还是“脏”这件事，无论是闻到味道还是看到景象，师傅们下班后都得去喝个痛快，只求能把记忆“格式化”。
灰眼少女倚着前廊栏杆，口口深吸着她手中香烟。
拉瑞恩考虑找兄弟姐妹帮忙，首先是大姐奥黛莎（Odessa）。奥黛莎住得不远，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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