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担心得将她平常吃止痛药给藏起来,就怕她会想不开,吞下大把。
在议会表决前,拖车营还剩十天可以努力,居民们于是做几件事情。他们办场烤肉大会来招待媒体,四处打电话给地方议员代表,另外还开始背诵要跟市议会表达心声。像鲁弗斯(Rufus)就把想说话写成稿子练习。平日鲁弗斯靠捡垃圾回收维生,他留着修过红色胡须,还有双深邃蓝色眼睛。“会问,‘有谁欠过500元房租?’有些人会举手,再接着问,‘欠过700元人在哪儿?欠过1000元在哪儿?’这样子所有人都会举手。”鲁弗斯打算做出结论是:“他(托宾)不是什贫民窟土霸王,也不是什坏人。”
假如这番话不管用,拖车营最后还是得关门大吉,鲁弗斯就打算把拖车锯锯,把剩下铝拿去换钱。
托宾确实会给房客方便。他会让欠钱房客今天先缴点、改天再补缴点。遇到有租户失业,他会让对方用工作来抵租金。有时他会跟连尼说,“这些人也许会拖欠房租,但他们都是好人。”他曾借钱给名女租户,让她可以去参加母亲葬礼。遇到有人喝醉在拖车营里破坏草皮或翻垃圾被警察逮捕,托宾也会把他们保释出来。
托宾跟房客谈条件很少写成白纸黑字,所以有时会变成双方各执词,自说自话。房客记得她欠是150美元,但托宾会说是250美元,甚至600美元。有次,名房客在申请到劳保赔偿金后,预付年房租,但托宾把这件事忘得干二净。拖车营居民就发明种用语,把“托宾”当动词用(beingTobined):托宾忘记欠你东西,就是你“被托宾”。大部分人都会说这是因为托宾老记性差,或者他单纯是健忘。但要说健忘话,托宾也是选择性健忘,因为别人欠他什,他可是记得清二楚。
要把密尔沃基最底层拖车营当成门生计,需要点专业技术,也需要坚持。托宾“策略”很简单,无论是有d,y人、靠拾荒为生人、或身体不方便老太太,他都会直直走过去跟对方说“来收租”。他会捶门,敲个不停,直到对方开门为止。想要装作不在家几乎是不可能,想要隐瞒什也非常困难。补助寄来,你骗不过办公室苏西,因为信箱里支票是她放。此外,连尼也能眼看出,你有钱买香烟或啤酒犒赏自己、或买新脚踏车给小孩,但就是不想缴房租。房客把门打开,托宾就会把手伸说:“你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有时候他敲门就是好几分钟,有时候他会绕着拖车拍打铝质外墙,有时候他会找连尼或另外名租户去后门“声东击西”,他自己则在前门“守株待兔”。他会打电话到租户上班地方,甚至会直接找他们主管谈话。遇到社工或牧师来电拜托说“请……”或是“能不能稍等”之类话时,托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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