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康星州北部探监那些女朋友、妈妈和孩子们,张票收25到50美元不等。谢伦娜找到自己职业方向,她是个靠旧城区吃饭企业家。
谢伦娜把车停在拉马尔住处门口,伸手掏出两张驱逐通知单。拉马尔住这栋房子离莱特街很近,街上除几块空地,还有两处地方堆放着纪念凶杀案死者物品:泰迪熊玩偶,Black&Mild牌平价雪茄,还有人写字条绑在树干上。此处是座可住四户人家公寓,包括前后两栋独立双层楼房,户型呈长方形,粗木阳台漆成跟房屋轮廓样蓝灰色,外墙墙板则像麦片碗里吃剩牛奶般白里透棕。临街房子有两扇门,分别给楼上和楼下用。门前各有列木头台阶,旧那扇门已经掉漆,新那扇根本没上漆。
拉马尔住在后栋楼,位置毗邻小巷。谢伦娜开车过来时,他人正在外头。帮拉马尔推轮椅恰巧是另张驱逐通知单主人,名叫帕特里斯(Patrice)。拉马尔已把自己两腿义肢装上,他是个上点年纪黑人,上身纤瘦结实,副年轻人模样,肤色像湿溽沙。他剃个大光头,脸上有层薄薄白须,身上套件黄色运动衫,钥匙挂在脖子上。
“喔,算运气好,箭双雕。”谢伦娜故作轻松地说道,将驱逐通知单递到拉马尔与帕特里斯手上。
“你差点就迟到,”帕特里斯说。她包着头巾,穿着睡裤与白色背心,右手臂上有刺青:缠绕着缎带十字架,缎带上分别是她三个孩子名字。二十四岁帕特里斯年纪刚好是拉马尔半,但她眼神比拉马尔更沧桑。她跟孩子住在前栋二楼,楼住着她妈妈多琳·辛克斯顿(DoreenHinkston)与她三个弟妹。帕特里斯将驱逐通知单折起来,塞进口袋。
“现在要去练习。”拉马尔坐在轮椅上说。
“练习?练习什?”谢伦娜问。
“两个儿子要练橄榄球,”他看着手中通知单,“那个,们要开始清理地下室。已经动工。”
“他没跟说。”谢伦娜答道。她口中“他”指昆汀。租户有时候会帮房东做些杂工来抵房租,清理地下室就是其中种。“那你要打电话跟说啊,不要搞错谁是老板好吗?”谢伦娜开起玩笑。拉马尔也很买账地对她笑笑。
帕特里斯推着拉马尔离开后,谢伦娜开始在脑子里盘算还有哪些待办事项。她是个大忙人,要应付人事物有:维修、收租、搬迁、广告、房屋检查员、社工、警察。工作中,百万件小事如漩涡般交杂在块儿,时不时还会被些大事打断。大事小事加在起,害她周日晚上没空跟母亲共进顿传统南部口味晚餐(soulfood)。就在个月前,她租出去房子里发生枪击案,名房客新男朋友挨三枪,当场血流如注。警方问讯完毕,收起黄色封锁线后,谢伦娜跟昆汀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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