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在医院时候,她度意识混乱……不停喊着亲近人名字,有时喊父亲,有时喊名字……在想……”
“嗯?”
“在想她是不是也喊您名字。您是叫安德雷伊,对吧?”
“安德雷伊是教名。这里人,会叫安德烈……”
安托万明白,接下来
“呃……您可以再来下吗?”安托万问道。
他向弗雷蒙先生做个手势表示歉意,要不很久,如果您不介意话……
“请进,请进,”他边说边指着科瓦尔斯基先生才离开椅子,“您请坐!”
然后他绕过办公桌,拿起他病历,重新查看起来。
安德雷伊·科瓦尔斯基,1949年10月26日出生于波兰格丁尼亚市。
是爱人,不能给她留下任何回旋余地),要离开你(简单,明,决绝),然后是关于艾米丽长长解释,原来他直深爱着艾米丽,然后她怀上他孩子,现在他就要娶她过门,这样也好,没有办法给你幸福,等等。当个懦弱男人下定决心离开他女人时,就会写出像这种谎话连篇,眼就能看穿蠢信。
劳拉马上就写来回信,在张大大白纸左上方,只写两个字:“好。”
他把信折起来,收在这个抽屉里,上锁,随着时间流逝,甚至都快把它忘。
安托万给瓦朗提娜开个星期病假证明后,又接待科瓦尔斯基先生,他已经变成个干瘪老头,声音轻柔,动作缓慢而细微。安托万探探他心跳,十分虚弱。量血压时候,他扫眼他病历,突然想起来,对哦,科瓦尔斯基先生早就丧偶,他草草地计算下他年纪,应该已经六十六岁。
“好,是病毒引起……”
安托万被种直觉瞬间击中,仿佛突然明白些什,可是几秒钟之后,这种强烈感觉又消失不见。
科瓦尔斯基先生分明副很不自在样子,双眼盯着膝盖,不敢抬头。安托万明白他定是猜对什。
安托万也沉默良久,不知道该怎开口……他明白,扇大门即将被打开,而他却不知门后究竟藏着什东西,也不确定这扇门是否还能被关上。他把病人病历卡捏在手里,上面赫然写着:安德烈。
“几年前,母亲曾经陷入昏迷……”他开始说话,却直低着头。
“记得,当时也听说,可是现在她已经好多,不是吗?”
科瓦尔斯基先生和善地微笑着,副听天由命样子。安托万开始写起处方,他总是习惯在药方上写上注解,如何服用以及用量,尽量写得清晰可读,从不故弄玄虚。
他收起病人病历,把他送到门口,与之握手告别。
彼时弗雷蒙先生已经站起来,正准备往里走,安托万脑海中却突然出现种奇怪冲动,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话已经出口:
“科瓦尔斯基先生?”
所有人都转身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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