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心烦意乱。她想审问石村,奈何身体不便。
医院每间病房都装有广播,此时正播放交响乐。小提琴手行云流水般地拉动琴弓飞掠琴弦,断音充满爆发力。她回想起自己人生,这段旋律显得那空洞而虚浮。她想关
“什老底?”
“没什要紧。”石村说。
“对你来说,什都不要紧。”
“当然不是。”石村回答,“当年在圣迭戈有很多人平白无故遇害,那之前曾有少数*员前往调停,若菜大将就是其中之。”
“若菜大将?跟他有什关系?”
“你双手都还在。”明子说道,既是指控,也是裁决。
“他们把狠揍顿,于是全招。”
“你这个蠢货!”
石村没有否认。“必须保住这条命,还有很长路要走,还有个承诺需要兑现。”
“什承诺?”
“要找医生赶紧给装义肢和臂炮,不然就晚。”
“那得等到什时候,他们早就走远。”
她摇摇头。“只要根臂炮就很快,两天就能搞定,在越南随时都能做。”她打量四周,“这是哪儿?”
“阿纳海姆县立医院。医生想通知你家人,但找不到任何——”
“别找。”明子打断他话。记忆中那个夜晚又浮现在脑海,她不得不把弟弟噩耗告诉父母。但她又怎能解释他误入歧途,在狂热驱使下做出无法想象之事?“不能让父母知道。”
,她早就尖叫起来。那番非人待遇委实叫她难以接受。
“晚上好。”
是石村,靠在她对面墙上,鼻青脸肿。
她换上严肃神色。“们怎还活着?”她问,“他们为什没杀?”
“他们认为让你活着忍受屈辱,是比死亡更加严厉惩罚。”
“那是十年前事。当时有位大佐被乔华党人杀害,若菜大将紧急前去挽救局势,却没有得到机会。就像你说,或许句号没有画圆,而得去补上这笔。再过几天,旧账就要全勾销。”
“什意思?”
“到时候你就知道。再见,月野特警。”
“别做傻事。”
“就爱做傻事。”他转身离开。
“以后再告诉你。”
“下步你打算去哪儿?”
“去找睦罗贺。”
“你见到他?”明子问。
“没有。但是把他老底全抖给他们。”
“但是——”
“说不行。”明子声色俱厉。
“那你能不能提供朋友或者爱人联系方式?”
明子立即想到秀吉,想到自己再也不能亲手抚摸他身体。“过会儿联系他……你是怎回事?”
“什怎回事?”
她拼命闭紧双眼,以免泪水出卖自己软弱。
“他们犯大错。”她用颤抖声音说道,“要亲手杀死他们每个人,把他们肘子砍下来喂给牲畜。”
“那倒是复仇种方法。”
“那你要怎做?”她拔高声音问道,厌烦他抬杠。
“不知道。都没精力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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