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没有张脸上浮现出同情。
“她失血有点多。”有人说。
“给她处理下。”
他们把她右臂摊开。手肘以下皮肉全无,只剩骨头。明子胸闷气短,开始过速呼吸。有个人把她胳膊在地上摆好,然后抡起短斧。
“你、你、你要干、干、干什?”明子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想干、干、干、干什?住、住、住手!住、住手!”
“停下。”明子说,“请停下!”
“你是否忏悔?”
明子犹豫不答。
“你是否忏悔?”玛莎再问。
明子摇头。她是特高课员,是帝国特警。她不能屈服于——
。“愿为天皇陛下奉献生命。”
“你想献身是吗?但不会给你那样荣誉。你玩弄他人手段,今天也让你自己体会体会。”玛莎说,“把她左手放进去。”
有关母亲记忆浮现在明子脑海。当年她复习备考时,母亲常常陪她到深夜,给她烤面包卷、沏茶,慰劳她熬夜辛苦。母亲满心以为她如此勤奋学习是想去夏威夷山本音乐学院,但她暗地里却是在为报考伯克利军校做准备,尽管表面上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练习小提琴。每晚睡觉前,她母亲会带着橄榄油到她房间,给她按摩手指。明子认为那是浪费时间,但母亲坚持要这做。
“那只手不行。”明子对玛莎说。
“什?”
他们没有住手。
10:55PM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她看看两只胳膊,发现只剩两截缠着绷带残桩。若不是震惊得浑身麻木
“把她胳膊再往下按按。”玛莎下令。
“不,求求你,不要。”
“你从来没有问过自己,受折磨人有什样感受,对吗?你训练有素,或许还体验过水刑,但那不算数,因为你心里清楚,训练只是暂时。要确保你再也不能亲手折磨任何人。”
“求求你,妈妈——”
“别在这儿给扯你妈!你想过珍娜父母吗?他们连她尸体都见不着!”
“别把那只手放进去。”
“为什?”
“你为什不肯痛痛快快杀?你们算什东西,不过是群懦弱无能叛国贼,等到皇军把你们锅端,他们对待你们手段会比你们对狠上不知多少倍。到时候你们只能乞哀告怜,为你们可怜小命求饶,他们会手撕——”
不管明子怎言辞挑衅,对方却没有个人表现出愤怒,连丝气恼也没有。相反,他们脸上闪现出恶毒快意。明子熟悉这种表情。他们知道她正在崩溃,她已经无计可施,甚至濒临绝望。
警卫把她左手放进蚁坑,她无力抵抗。她感觉蚁群拥到她手上,密密匝匝数千只,狼吞虎咽地啃食。她皮肤味道激发它们食欲。疼痛骤然绽开,她感到汗珠从毛孔渗出。母亲每晚给她洗手情景不断在脑海中翻涌,她羞于承认自己如今连首小提琴曲都记不起来。蚂蚁分解她手指,剧痛越发地锥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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