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村猛然从回忆中清醒。“抱歉。”他从明子手里接过克莱尔
携计，离开卫生间，激活桌面。程序加
密，显示屏毫无动静。
“你们还没破解吗？”他问。
“好几个技术人员都尝试过，他们携计
连上去，就提示文件已损坏。”
“为什
不送到携计技术部去？”
“这台设备开启位置绑定，只要离开这栋楼就会自毁。”
石村觉得她信仰令人担忧。“也不是所有北美人都信仰基督教。”他说，“许多人打着宗教旗号，组织秘密活动，掩饰真实意图。”
“帝国也有不少人装作副效命天皇样子，其实并不在乎。这有什区别？”
“
只是提醒你小心。”
“谢谢。”她说，“会小心。”
克莱尔看着地铁上携计显示屏，新闻里正在播报之前圣迭戈激战血腥画面。“每次爸妈吵架，妈妈就回房间里哭。”克莱尔突然说，“觉得很没劲。她为什不据理力争？你知道爸有多顽固，就算自己错也死不承认。有天，他吼妈个小时，实在受够，决定叫妈迎头骂回去。”
“这说你真是死心塌地，啊？天皇最忠诚臣仆？”
“过奖。”石村无力地说，“想，犯下你认为不可原谅罪孽。”
“你愿意下周跟来教会忏悔吗？”
“你是在取笑吗？”
“没有，完全没有。”克莱尔说，“是认真。”
“你想让做什？”
“听说你是玩携计高手。”
“哪里。——”
明子伸手搭上他胳膊。“现在不是谦虚时候，大尉。听说你在加密
“不愧是你啊。”
“当时你也全都听到，对吧？结果那天，发现她在房间里读《圣经》，那是外婆留给她。妈妈叫不必担心，她说她已经找到坚持下去力量。”
“通过《圣经》？”
“通过信仰。”克莱尔回答，“完全无法理解她。明明可以直接改变现实，为什非要忍耐不可？于是她向讲述基督教信念。”
“石村。”现实中响起月野明子声音。
抗议声浪在身后逐渐高涨，接着是“砰”声巨响，像是爆炸。克莱尔和石村快步走下地铁入口台阶。红色警报灯不断闪烁，他们刚进去，大门就关闭。他们赶在整个地区封锁之前坐上最后班地铁。
“为什要在这种迷信上浪费时间？”石村问。
“吸引并不是迷信元素，”克莱尔说，“而是教义如何给信众力量，使他们拥护套人道、高尚价值观。时常猜想，如果美国仍是国际社会中坚力量，世界会是什样子。”
“并不是所有北美人都高尚、人道。而且，说实话，你和这多北美异见分子混在起，不敢保证你安全。知道目前没发生任何事，但人们情绪正在酝酿之中。”
“他们不知道爸是谁，就算知道也没有关系，他们眼中不过是上帝子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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