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间点，不出二十分钟，就可以开到音乐城
停车场。
她把车停在地下二层，把钥匙扔到
个下水道，然后去坐地铁。
不吭地往他喉咙里倒
半升浓硫酸。
这个菲利克斯，当然，被弄醒。
但没醒太久。
她可以肯定，这些居民楼是那种非常嘈杂。确，夜里是很安静，整个城市环绕着它，很美，像这样，十二楼风景。她试图寻找些地标，但在这样夜色里，她找不到。她也没看到附近有任何高架，他们当时应该走是高速公路，如果是话，那
巴黎应该在另边。阿历克斯方向感……
这间公寓，卫生团糟，但是菲利克斯很小心他手提电脑，电脑被装在个漂亮整洁皮包里，里面还有些放文件、放钢笔、放电源线小袋子。阿历克斯打开屏幕，开机，上网，好奇地看眼历史记录：黄色网站，在线游戏。她回头看看房间：“这个菲利克斯，真是个大*虫……”然后，她输入她名字。什都没有，警方还是不知道她身份。她微笑。她准备关电脑，关机之前，她又重新输入：警方——民意调查——谋杀案，略过前面几个结果，然后终于找到。他们正在寻找个女人，涉嫌几起凶杀案，寻找目击者，阿历克斯被标志为“危险”。从身边房间里菲利克斯状态看来，这个评价不算过分。还有，说实话，她嫌疑人肖像也可以说相当成功。他们应该是靠着特拉里厄拍照片才画出来。毫无疑问，他们肯定拿到照片。种空洞眼神，张将死之人脸。换个发型，换个瞳孔颜色，就会完全换个人。这就是她要做。阿历克斯“啪”地合上电脑。
离开之前，她又看眼这个房间。足球奖杯散乱在床上。那块地方血迹斑斑，还有不少团起来头发。这像是个足球运动员在个大家猜测会进球射门时刻精彩抓拍。但这个进球运动员，在他床上，看起来并没有太多胜利喜悦。酸腐蚀他整个喉咙，只看得见堆肉，白红模糊片。感觉稍微用点儿力，就能把脑袋拽下来。他眼睛直睁着，瞪得大大，但感觉有层阴影笼罩它们，块晦暗面纱黯淡他目光，像是长毛熊玩偶玻璃眼珠，阿历克斯就有个这样玩偶。
阿历克斯都没有把他翻身，在他身下阵摸索，在他衣服口袋里找那串钥匙。终于她下楼梯，来到停车场。
她打开车门，然后上车。
五秒之后，她发动车子。她把窗子开到最大，冷却烟草味道让人作呕。阿历克斯想起菲利克斯刚刚戒烟，这是个好事。
快到巴黎门前，她转个弯，把车临时停在运河边，铸造总局仓库对面。巨大建筑沉浸在夜色里，像个史前动物。阿历克斯只是稍稍想想在里面经历日子，便感觉背脊阵发凉。她打开车门，走几步，把菲利克斯电脑往运河里扔，便又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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