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车胎没套链子，开得
吗？”
“
用是防滑胎，这点雪不碍事。”
柴田坐进皇冠。裕也实在没办法，只能走回自己车，启动雨刷，拂去落在挡风玻璃上雪。龟山奔驰就停在他眼前。社长家人
旦报警找人，警方会立刻发现他是在这里消失。怎
办？裕也毫无头绪。此时此刻，能稳住自己情绪就不错。
两辆车在雪中小城小心翼翼地行驶。街上看不到个行人。
“让去你租公寓住晚上吧。”
“啊？这……”裕也脸色沉。
“不行吗？”
“呃，倒不是不行……”他不知该说什才好，视线飘忽不定。“那就让住晚吧，求你，求你好不好！”
“嫂子那边要怎说？她要担心死。”
“比如说他突然失踪什。”
“根本说不通。社长为什要失踪？他也是有老婆孩子人！”
“可他直有很多仇家，就算突然蒸发，也不至于像那个女高中生那样闹大吧。”
“师兄，你就别做梦。不行，去自首吧！”
“不想坐牢……”
“亏你搬得动两百斤壮汉。”
“可不是，也纳闷。”
柴田表情僵硬。裕也低头看，发现地上确有拖拉痕迹，看来真是柴田自己搬。
“师兄，去警局吧。”
“你要去那儿？”
静。”
“那你现在准备怎办？”
“也不知道，所以才想找你商量商量。”
“商量——这可不是能‘商量’出头绪事！”
裕也不禁抬高嗓门。他被自己音量吓到，连忙环视四周，好在并没有看到人影。要是在这里被人撞见，就彻底完蛋。
“刚才给她发过短信，说去你那儿玩。”
“你这方面倒是沉着得很。”
“求你。”柴田苦苦央求，发出声音如同丧家犬哀号。雪花染白他发丝。
“好吧，先回那儿暖暖身子，然后再慢慢想法子。”
“那你带路，跟着你。”
“这不是废话吗，没人想坐牢！”
“那……先让考虑晚上吧。反正明天是星期六，不上班。不到星期不会有人发现。”
“社长家里人不会起疑吗？”
“听说社长到处拈花惹草，他老婆都懒得管，应该不会立刻开始找人。”
“那该怎帮你？”
“你不去谁去啊。自首话，应该能轻判吧。”
“可还有老婆孩子要养。”
“那也没办法。祸都闯出来。”
“就不能想法子糊弄过去吗？”
“怎糊弄啊？！”裕也轻声喝道，那口气像在喷火似。
“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那努力工作，却只给安藤徽章，这也太过分吧。”
“哎呀，你现在还说这个干什！”
裕也赶紧关上后备厢盖。他不想再多看尸体眼。
“话说，你是自己把社长搬进后备厢吗？”
“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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