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友则露出自嘲般
冷笑。可能是因为“梦野市”刚诞生没多久，部门间踢皮球现象见怪不怪。
“好吧，
帮着问
下。”
就在这时，他手机响
。电话来自福利办公室。碰巧路过护士提醒道：“请不要在医院内打手机。”友则只得低头道歉，十万火急地冲上楼跑去后院。寒风阵阵，他不禁缩起身子。按下通话键，行政爱美那不耐烦声音便蹿进耳朵。
“相原先生，佐佐木直往办公室打电话，就是那个‘天线老爹’。”
“不会吧？”
又看看水野房子，副眼皮重得抬不起来样子。“就这些。”说完，他把椅子转，整个人朝向办公桌，言外之意是让他们赶紧走人。
来到走廊后，水野皱起眉。“这医生也太冷血。他边填死亡诊断书，边还问‘要找哪家殡仪公司’。说西田先生没钱，他居然哼声说，‘那就叫z.府人来吧’。他跟殡仪公司肯定有勾当，能吃回扣。这可是市民医院啊！”
友则耸耸肩想，这种事多去。这地方医院风气直不好，大半医生都会收住院患者给红包。谁都没勇气和医生对抗，情况当然毫无改善迹象。
两人走楼梯来到地下。消毒剂味道扑鼻而来。日光灯闪个不停，随时都有可能熄灭。西田肇脸怃然，坐在走廊长椅上，咬紧牙关，捧着胳膊。他面前就是太平间。
友则来到他面前致哀：“请节哀顺变。”
“怎
不会啊，十分钟次。都说，你现在不在，可他偏要打你手机。科长和稻叶警官都出去，个人应付不啊……能不能请你帮忙对付下？”
“好吧，辛苦你。”友则安慰着爱美，挂电话。风实在太大，他只得躲到焚烧炉后面，后背阵恶寒。在这种地方感冒可怎得。
友则用冻僵双手翻开笔记本，找出问题人物佐佐木号码拨过去。
“哎哟，总算联系上。你快点来呀。家天线歪，电视信号塌糊涂，画面直在晃，看久头晕，就跟晕船似。”
佐佐木口气高高在上，仿佛友则是酒店前台。友则气得不行，断然回绝：“那不是社会福利办公室工作。”
西田支支吾吾：“啊，哦……”又面红耳赤地点点头。
“您联系过哥哥姐姐吗？”
“没、没有……”
“唉，也知道您现在很难受，但医院过会儿就会开出死亡通知。届时请您填写必要信息，在七天之内交到市政厅户籍科。市民殡仪馆在野方。火葬费用是六万五千日元。不过按您情况，只要找生活福利科咨询窗口问下，应该就能减免。”
“相原先生，说起这件事……”水野房子把头伸过来说，“刚才给那个生活福利科打过电话，可对方让联系老年福利科。打去老年福利科吧，他们又说，既然死者有家属，那就得找生活福利科……”她鼓起腮帮子，用写满责备眼神看着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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