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大论。听着通过电波传来他声音,眼前再次浮现出那个露出长排牙齿笑和那张笼罩在细纹网之下脸。他滔滔不绝地大声讲着:颂扬卡亥德,诋毁欧格瑞恩,贬斥“不忠派别”,探讨“王国边界完整性”,此外还发表通关于历史、道德和经济论述,慷慨激昂,忽而辱骂,忽而奉承,声音貌似虔诚、充满情感。他大谈特谈国家尊严和故土之爱,却几乎没有言及希弗格雷瑟、个人尊严和威信。难道是因为卡亥德在西诺斯谷事件上已经威严扫地,这个话题不能再提起吗?不是,因为他也不时地说起西诺斯谷。想,他是刻意不提及希弗格雷瑟这个话题,目是激起种更为原始、更为不可控制情感。他想要引发某种由希弗格雷瑟体系所压制所净化东西,希望听众受到惊吓、变得愤怒。他演讲主题根本不是尊严和爱,虽然他不停地提到这两个词;在他嘴里,这两个词意思是自负和仇恨。他还多次提到真相这个词,因为据他自己说,他这做“是要撕裂文明虚伪外衣”。
虚伪外衣(也可以说油彩,或者是普利薄膜)掩饰更为高尚现实,这是个历史悠久、广为传用、似是而非比喻。借助这个比喻可以将打谬论掩藏起来。最为危险暗示是,文明是人为,而非自然,文明是原始对立面……当然,事实上是没有什虚饰,文明进程是种逐步发展过程,原始和文明只不过是同件事物不同阶段而已。如果说文明确乎有对立面话,那就是战争。这两样东西之中,你只能得到其,不可能兼得。听着泰博那声嘶力竭无趣演讲,暗自想,也许他是想要借助人们敬畏和自己说服力达到这样个目:强迫他人民改变自己在历史开始之前做出那个选择——在那两个对立面之间选择。
也许,时机已经成熟。尽管物质以及科技进步脚步如此缓慢,尽管他们对于“发展”本身几乎毫不在意,他们最终还是——在过去这五百年或千年或千五百年间——稍稍地超越自然。他们不再完全任由残忍天气来摆布。季不好收成不再会让整整个省人饿死,个严酷寒冬也不再能够把每个城市隔离开来。正是在这种物质稳定基础之上,欧格瑞恩逐步地建立起个统、日益有效中央集权国家。现在,卡亥德也要齐心协力,步欧格瑞恩之后尘。而这做途径不是激发国民自豪感,也不是发展贸易、改进道路、农场和大学。以上种种都不是,因为它们都是文明,都是虚伪外衣,都是泰博轻蔑地弃之不用东西。他寻求是某种更有把握东西,种稳当、便捷、经久不衰建国方法:战争。除此之外,能够快速发动全民唯方法就是种新宗教;眼下并没有这样宗教,他便打算诉诸战争。
让人给摄政王送个条,在上头写向阿仁霍德预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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