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但千百年来乏人问津。这些富含硝酸盐粪堆,因为英格兰、美国同时出现两股潮流,突然变成值钱之物。首先,极尽所能增大产量以获取最大利润农民,把地力用到极限;其次,同样是这些农民,雇工人替他们大农场干活,不想增加工人工资,却又不愿像欧陆小农那样,用非常耗费劳力方法恢复地力(大部分是通过非常频繁犁田、施泥灰肥料、细心栽培适合本地微环境种子)。因此,因为数千英里外事态变化,原本看似完全不值顾东西突然变得值钱(所谓变化,不只指人口增加使恢复地力有其必要,还指在当时社会经济体制下,借由购买来自远处必需品来恢复地力,比借由传统方法,更有利)。更令人叹为观止是,石油贸易勃兴将在日后使阿拉伯半岛上沙漠,突然间变得比邻近肥沃新月地带更为重要,使千百年来直远更富裕、更有权势肥沃新月地带夕之间落居下风。促成这变化主要因素,在于美国人追求史无前例便捷交通,以及军队需要更大船舰、坦克等武器。
欧洲饥渴也改变阿根廷潘帕斯大草原社会面貌(见本章第8节)。在这些平原上四处流浪、猎捕野生牛只高卓牛仔(gauchocowboys),在有刺铁丝围篱和铁路入主这内陆地区后,也遭驯化。随着牧牛数目增加,高卓人数目和其所享有自由随之变少。
在其他例子里,新商品被引入世界经济。新商品有时倚赖其实与该商品原始用途和“天赋”特性皆相反结合和混合作用而制成。胭脂虫红(见本章第5节)这种猩红色染料,曾装点欧洲部分最美、最昂贵布和挂毯。那些得意展示它们贵族,若知道这种染料是以玛雅农民肮脏、汗污手所捕捉数千只昆虫压碎制成,肯定要意外又震惊。
但商品用途可塑性,不表示买者可以为所欲为。作物天然特性和栽种作物社会,赋予限制。消费社会竭力欲突破这些限制,有时通过商业攻势或动武,有时通过移植作物,19世纪末期起通过合成替代品,但有成有败。
凡是大抵因社会政治因素阻碍,而无法以低廉成本稳定获致某作物供应时,通过移植来打破该障碍,都相当成功。因此,欧洲人有三百年时间未能打破阿拉伯人、印度人对咖啡供应垄断;但旦咖啡树在几个欧洲人殖民地茂盛生长,这市场主控权就转移到加工处理业者和消费国手上。美国内战悄然逼近时,英国试图寻找替代品,以取代原由美国供应棉花,结果就没那成功;而且在美国恢复生产,美国产品充斥市场时,英国上述举动,往往让其所扶植生产者吞下苦果。但若考虑到这潜在后果规模(1860年美国棉花占全球输出量三分之二),曼彻斯特倒是相当厉害地挨过这场风,bao(见7.3节)。
糖是由哥伦布首度带到美洲,栽种于加勒比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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