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满面,想到贵都轻薄于他,被砍十指,自己不但轻薄,还喷衫鼻血,这看来已经不仅仅是十指事。他四肢发软,直到有家丁找到他,搀扶他几次,谢问柳才能勉强走路。众人都以为他不胜酒力,哪里晓得他是被吓。谢问柳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想此次必定命不久矣。与其活活受罪,不如死之。他想着从怀里摸出无名,在脖子比划几下,终于狠心划刀,无奈他手脚无力,无名又其钝无比,除划出刀白印子,毫发无损,更不用说断命。
谢问柳将短剑往床上扔,心想自己此番死,丢下年老父母情何以堪,再说亦裕想必会认定自己是懦夫,自己在他心里形像更加不堪。他想想,爬起来,将自己这几个月来所得财产清点遍,分成三份,最大份留给父母,份留给老疯子,足够他渡过余生,给博野也留份。此次回来之后,博野对谢问柳是大大佩服,现在跟前跟后,俨然成谢问柳私人护卫,他人也算机警,谢问柳心想往后自己在牢狱还得靠他打点。又把些细碎物品样样捡视出来,再拿几件换洗衣服,裹成个包袱,以免宫廷侍卫来扣押自己时候来不及收拾。天亮他就带着银两去看自己父母,谢问柳父母见到谢问柳喜不自禁,他们托儿子福,卖豆腐这种辛苦活早就不干,在兰都郊外村子里买个宅院享享清福。
谢问柳见他们华发盖头,风霜满面样子,就心里酸,老父母强留他吃饭,他也不忍推却,直到日落西山才脚步沉重离开。谁知道回府就听说宫里有太监公公等,他心中抖,心想必定死期已至。他先回自己房,颤抖着扛起那个包袱,定定神才大踏步向客厅方向走去。
黄太监已经在客厅里等得相当不耐烦,葛尔朗在旁边不停地陪笑说话,见谢问柳进来不禁嗔道:“你跑哪里去!”
谢问柳垂头丧气地道:“去再看下父母!”他心里想着为何没有见到押解他侍卫,难道说亦裕还念着自己总归救过他,所以也不让他受这些零碎罪,直接杯毒酒赐死?他心里胡思乱想着,只听那黄公公道:“天色也不早,还是把君上话传吧,也好回去覆旨。”
葛尔朗连忙应是,退过边,黄公公清清嗓子,用他尖而忸怩声音道:“君上让传句话给你,今天是你长侍郎第天当职,你不去军司处报到,二不去君上那儿当职,君上让问你,你是不是嫌他给你官太小?”
谢问柳本来直在点头,连连称是,眼见黄公公脸色变才转过神来,脱口道:“什?”
黄公公脸已经黑如锅底,倒是葛尔朗精明,他眼瞥见谢问柳身上包袱,连忙道:“黄公公莫怪,这义子出身市井,不懂当官规矩,也是这几天太忙,忘提点他。看他收拾包袱,想必是以为要进宫住,好贴身保卫君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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