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挥手,剑若脱兔,那剑直奔挂在树下剑鞘,「哨」声宝剑入鞘,李侗听着那「当」声响,心头不由得直跳。
李侗拖着沉重脚步出别院,望着天长叹声,心道:「李侗啊李侗,当狗也就罢,偏偏你还想直起腰,不怕树大招风?」
陆展亭从天牢里被放出来,看着有几日不见蓝蓝天,眯下眼,伸个懒腰。他见李侗愁眉苦脸地站在不远处,便笑声,道:「李大人,莫非展亭脑袋还在,你瞧着不痛快吗?」
李侗细细看他眼,道:「陆兄弟,发现王爷心思虽然难测,但好像有点还是很明确,他有心要保你!」他见陆展亭避开他视线,又道:「你想,若是你有谋害皇太后之心,皇后难脱其罪,他居然弃这好局先手。」
陆展亭打个哈哈,笑道:「闲人个,何德何能能得王爷垂青,李大人你想多!」
陆展亭对皇太后用针之穴,分别是主穴隙门、涌泉,配穴是人中、耳门、天突、足三里、曲池。」
亦仁不答,低着头擦着宝剑,李侗又道:「论治疗症,这几处用穴用得是没有问题。」
「但是隙门、涌泉是极其险要人穴,若是用针不妥,不是很容易出问题?」亦仁将宝剑转过身来,细看番淡淡地道。
李侗看着那光亮可鉴剑身,眼皮跳下,道:「回王爷,刚开始下官也是这想,可是昨个儿无意中翻下过去卷宗,发现桩有趣案子。」
「圣武帝治三十年,宋妃犯不敬之罪,被摘尊号罚针刑,当时圣武帝宽宏慈悲,让宋妃自己来挑刑讯官。但是让人吃惊是,宋妃却挑太医院陆展亭。」
李侗凑近陆展亭,环顾下四周,低声道:「王守仁今天前去慈宁宫要给皇后问诊,被皇后以无不适给回。你知道例诊躲得初躲不十五,王爷登基在即,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任何风吹草动。」
陆展亭沉默半晌才道:「只要皇后少安勿躁,福禄王也不是个血腥之人。」
李侗不由得冷笑声,道:「福禄王只是不愿自个儿沾上血腥,可却有得是办法让别人替他铲除异己。」
陆展亭笑道:「你对他似乎有些偏见。」
李侗似乎觉得自己太激动些,隔半晌才道:「今天福禄王将服侍皇后人给换……陆兄,想必
「针刑共是三百零九针,针长九寸,真要针针扎,只怕扎不过半就活活痛死。好点刑讯官般头几针都扎心下三寸,让犯人早死早超生。」
「当时别人提出陆展亭是名御医,下针若是专扎穴位,岂非有舞弊之嫌。陆展亭当时提出用白布蒙眼……」
亦仁笑,淡淡地道:「结果他蒙眼连扎宋妃三百零九个穴位,无落空。」
「正是!」李侗道:「想那陆展亭闭眼都能将穴道扎准,更何况是睁着眼。」
「李大人卷宗读得很细,看来把这案子交给你,不会有冤假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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